上,许小棠和林晚正在撕扯幅燃烧的画布,画中双生女孩的脸在火光中扭曲。
许小棠的帆布包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出生证明,“许小棠(姐)” 的名字被划掉,改成了 “林晚”;而林晚的菱格纹包里,躺着张写着 “许小棠” 的校园卡,照片上的女孩戴着郁金香吊坠,正是美术社监控里焚烧画稿的身影。
消防车的灯光照亮她们的脸,我这才发现,许小棠腕间的胎记不知何时消失了,反而是林晚的手腕内侧,浮现出淡褐色的蝶形印记。
她们同时抬头望来,嘴角勾起相同的冷笑,像极了铁皮箱里那张全家福上,刚满三岁的双胞胎婴儿。
深夜的公交站台,317 路末班车迟迟未到。
我摸着口袋里的两枚钥匙扣,“棠棠” 和 “晚晚” 的刻字在路灯下清晰可见,突然想起储物间墙面上的刻字 ——“两个小天使,一个去了天堂,一个困在人间”。
或许从三年前的车祸开始,她们就不再是单独的个体,而是彼此的镜像,像两把交叠的钥匙,永远卡在 703 病房的门锁里,再也拔不出来。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呼啸,许小棠和林晚的身影在街角消失,只留下片烧焦的画纸,上面未被烧毁的部分,画着两个共享同一颗心脏的女孩,她们的钥匙扣在胸口交叠,形成个永远无法闭合的锁孔。
8 镜像迷宫里的纵火者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结成冰碴,我盯着市立医院档案科的电子屏,2020 年 3 月 15 日的急诊记录像被抽走了脊梁骨,只剩下 “林晚,3 岁,车祸重伤” 的孤零字样。
打印机吐出的病历单在掌心发烫,主治医生签名栏里,“陈淑芳” 三个字洇着水痕 —— 和储物间护士工牌上的名字一模一样。
“先生,该科室禁止拍照。”
保安的手按在我肩上时,我正对着监控截图里的双胞胎背影发呆。
2020 年 4 月 1 日凌晨,穿灰裙的女孩(许小棠)抱着郁金香吊坠走进 703 病房,而穿白裙的女孩(林晚)戴着生锈钥匙扣站在护士站,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交叠,形成个扭曲的 “8” 字。
美术社的火警警报在正午响起时,我正在旧礼堂修补许小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