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见你们。”
苏晚晴慌忙抹掉眼泪,把红绳重新系回腕间,却在低头时把合约折成蝴蝶形状,塞进我口袋。
母亲靠在轮椅上,脸色比被单还要白,却对着苏晚晴伸出手:“小晴,过来。”
我屏住呼吸,看见苏晚晴蹲下身,像前天在老宅那样握住母亲的手。
母亲指尖摩挲她手背上的薄茧:“阿深小时候总把蝴蝶画在作业本上,说蝴蝶是会飞的心事。”
她抬头看我,眼里没有怒意,只有化不开的温柔,“其实我早知道,你们的‘合约’是假的,可小晴给我梳头发时,给我讲你大学趣事时,那些眼神骗不了人。”
苏晚晴的肩膀猛地颤抖,母亲从颈间摘下蝴蝶胸针,塞进她掌心:“这是阿深爸爸送我的,说蝴蝶飞累了,就该找个巢。”
胸针的银链在苏晚晴腕间绕了两圈,和红绳缠成一团,“傻孩子,钱重要,还是真心重要?”
走廊的电子屏显示10:17,距离我们在老宅放烟花,不过过去了48小时。
苏晚晴突然站起身,把折好的蝴蝶合约举到我面前:“第三条,我现在要删掉。”
她指尖划过“结束后互不纠缠”的条款,“还有这里,‘每日相处不低于八小时’,我要改成‘一辈子’。”
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像当年在阁楼第一次画她时那样。
她的眼睛里倒映着走廊的灯,明明灭灭,像落满星光的蝶翼。
“林深,”她突然凑近,在我耳边低语,“其实昨天在阁楼,我看见你创业初期的笔记,每一页都画着蝴蝶,和我工作室的logo一模一样。”
母亲的轮椅被护士推走做检查,苏晚晴的指尖还停在合约上,蝴蝶的翅膀恰好遮住“租女友”三个字。
远处传来表弟和三姨的争吵声,说要报警处理“诈骗”,但此刻我的眼里只有她腕间的红绳,和母亲给的蝴蝶胸针,在晨光里连成一道光,照亮了五年的迂回与沉默。
“我们从来都不是在演戏。”
我握住她冰凉的手,把蝴蝶合约放进她帆布包,“从你在咖啡馆坐下的那一刻,从你在合约上画下蝴蝶的那一刻,这场‘交易’就已经变质了。”
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却笑出了小梨涡,像当年在操场递我猫粮时那样,“你知道吗?
我昨晚在客房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