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手段…”陆景怀面如死灰:“你怎么知道蕴宁离开的事?”
“京城里没有不透风的墙。”
裴昭远冷冷道,“谢蕴宁知道你们的事已经有段时间了,她一直在收集证据。”
陆景怀猛地转头:“你是说,这些证据是蕴宁…不然你以为是谁?”
裴昭远嗤笑,“你以为谢蕴宁还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弱女子吗?”
陆景怀忽然发疯般冲向秦月柔:“都是你!
都是因为你!”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我远远看着这一切,心中竟无波澜。
秦月柔蜷缩在地上,像条被丢弃的破布娃娃。
这一切不过是她自食恶果。
“父亲,我们走吧。”
我轻声说。
父亲点点头:“明日谢家就会正式向陆家提出和离要求,你放心,我会确保你的权益。”
我笑了笑:“我已经拿回了我的东西,其他的不过是身外之物。”
我知道,陆家为了平息这场丑闻,会答应和离的条件。
而我,终于可以开始我真正的人生了。
转身离去时,我没有回头看那场闹剧一眼。
08裴府迎亲宴的闹剧很快传遍了京城。
三日后,我坐在谢府小院的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
没有悲伤,没有怨恨,只有久违的轻松和平静。
丫鬟青柳小心翼翼地为我梳发,生怕触碰到我的伤痛。
“小姐,陆公子又派人来了,这是第五次了。”
我淡淡一笑:“不见。”
青柳欲言又止:“听说陆公子日日饮酒,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关我何事?”
我从梳妆台抽屉中取出一张纸,上面绘着一幅精美的绣样。
这是我昨夜构思的新作品,以游龙为主题,寓意破茧重生。
父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阿宁,陆家送来和离文书了。”
我接过那份盖着陆家印章的文书,一目十行地看完。
“这么痛快?”
父亲冷哼一声:“他们哪敢不痛快?
整个京城都在传陆景怀背信弃义,若再不答应和离,陆家的脸面往哪搁?”
“秦月柔呢?”
“秦家怕连累自己,把她送回乡下嫁给了一个名声不好的商贾。”
父亲说这话时,脸上有一丝快意。
“裴昭远因此事与陆家交恶,听说他仕途也受到了影响。”
我放下和离文书,起身走到窗前。
院子里的梨花开得正盛,白得耀眼。
“父亲,我想开一家绣坊。”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