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眼睛位置都贴着我的照片,而正中央的纸人头,嘴角的唇膏还未完全烧掉,像是在微笑。
我捡起烧剩的玉簪,簪头的缠枝莲正在渗出鲜血,在灰烬上画出七个纸人的轮廓。
手机在此时震动,又是条陌生短信:“秋丫头,七月十五子时,带着七个纸人来后巷,别让巷尾的哭声停了……”发信人依旧是“无号码”,而短信附带的定位,正是老槐树洞的位置,那里藏着七个婴儿骸骨,还有我十七岁那年失踪的真相——原来,我才是第七个纸人,而姑姑和太奶奶,不过是想让我永远留在纸扎铺,替林家挡住那不该存在的巷尾哭声。
第三章:替魂缠枝莲纸扎铺被烧成废墟的第七天,我在殡仪馆收到个匿名包裹,里面是七个未缝眼的纸人,每个纸人胸前都别着银铃,还有张字条,是姑姑的字迹:“秋丫头,七月十五前缝完七个纸人,左眼缝金,右眼缝银,唇用你的血描,记住,别让它们睁眼。”
王婶来帮忙时,发现纸人的布料异常,对着阳光看,能看见布纹里藏着头发丝:“这是胎发纸,1942年太奶奶用过的,布料里掺着七个童男的胎发,专门用来替魂。”
她突然盯着我手腕的胎记,“秋丫头,你这胎记,和太奶奶祭台上的缠枝莲一模一样。”
我摸着纸人的眼窝,想起Storage室壁画里的场景,太奶奶用七子胎发造纸,缝出的纸人能替夫挡灾,却也断了林家男丁,从此每代只能生女孩,而每个女孩,都要在三十岁前完成替魂仪式,否则就会被巷尾的哭声带走。
“王婶,巷尾的哭声,到底是什么?”
我按住正在挣扎的纸人,它的布料下似乎有东西在动。
王婶脸色煞白,凑近我耳边:“1942年大旱,你太爷爷饿死前,把七个儿子卖给了纸扎铺对面的邪祟,后来太奶奶用胎发造纸,缝出七个纸人替子挡灾,却让邪祟盯上了林家女人,每三十年就要带走一个替魂人,而巷尾的哭声,就是邪祟催命的信号。”
七月十五前夜,我在殡仪馆值班,给19号遗体化妆时,发现死者手腕上有个缠枝莲胎记,和我的一模一样。
当我掀开寿衣时,死者胸前贴着张黄纸,上面写着我的生辰八字,而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