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1997年,我难产其实是张邪的家族在催命,他们等了五十年,终于等到第七代替魂人出生。”
我翻开姑姑的日记,发现最后一页写着:“2023年七月,秋丫头的血激活了缠枝莲,张邪的家族即将苏醒,记住,去城南乱葬岗,那里埋着太奶奶的胎发纸人,只有毁了它们,才能切断魂链。”
城南乱葬岗在暴雨中显得格外阴森,墓碑东倒西歪,不少坟头长着槐树,树干上刻着缠枝莲的纹样。
我在西北角发现七个无主坟,每个坟前都摆着纸人残片,正是Storage室祭台上的模样。
当我挖出第一个棺材时,里面躺着具纸人尸体,胸前贴着张黄纸,写着张邪长子的生辰八字,而纸人的嘴唇,被朱红的唇膏描得鲜艳,像是刚吸过血。
棺材底部刻着字:“1942年,张家长子魂困纸人,需每三十年饮林家女血续命。”
“秋丫头,你来了。”
张邪的虚影突然出现,他穿着1942年的长衫,手里拿着剪刀,“七十年前,我用七个儿子的魂换了太奶奶的七个纸人,却没想到纸人吸魂,让我的家族也被困在魂链里,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
我握紧铁锹,突然明白,所谓的诅咒,其实是两家的魂链共生,林家女人的血养着纸人,而纸人护着张邪家族的魂,一旦魂链断裂,双方都会灭亡。
“所以,你让林家女人缝纸人,其实是在自救。”
我指向纸人尸体,“每三十年的血祭,不过是维持魂链的仪式。”
张邪点点头,眼中闪过痛苦:“1942年大旱,我不想让儿子们饿死,才求太奶奶缝纸人,却没想到纸人吸了他们的魂,从此我们张家和林家的命运就绑在了一起。
秋丫头,只有你能毁了这些纸人,让我们两家的魂链断裂。”
当我举起铁锹砸向纸人时,整个乱葬岗突然震动,七个坟头同时裂开,张邪的七个儿子虚影飘出,他们的眼睛被缝死,嘴角咧开,露出里面的银铃:“秋丫头,别毁了我们,否则你和林家女人都会魂飞魄散。”
我看着他们,突然想起王婶的话:“林家女人三十岁前必须完成替魂仪式,否则就会被巷尾的哭声带走。”
原来,所谓的带走,就是魂链断裂后的魂飞魄散。
“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