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
原来月回族本想借着和亲被拒,再次攻打朝廷,没想到她有了身孕,也成了借口。
战争要的只是一个理由,即使没有理由,想必后面也会生出一个理由。
她忽然想起临别前陆沉舟宿醉的模样,那时他发间还沾着她的胭脂。
“公主殿下,王上宣您觐见。”
侍卫的声音打断思绪。
老狼王斜倚在兽皮王座上,浑浊的眼盯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听闻中原公主有孕了?”
殿内瞬间死寂。
昭阳站得笔直,凤冠上的东珠摇晃出细碎的光:“月回族不是已经既开战了,你们要的只是一个借口。”
她余光瞥见老狼王身后闪过二王子阴沉的脸,“即使我没有身孕,想必你们也会制造出一个理由...”当夜,二王子踹开她的房门。
酒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他掐住她的脖颈冷笑:“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去。”
昭阳猛地咬住他的手腕,在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抓起案上的青铜烛台。
她却笑得肆意:“答应和亲那刻,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了。”
“很好,你就带着孽种好好看着,我们是如何踏破燕京城。”
二王子对旁边人说道:“照顾好她,别让她死了。”
又是数月过去,月回族还没有攻破燕京,公主却不得不生产了。
猩红的血顺着雕花床榻蜿蜒而下,将波斯地毯浸成暗褐色。
昭阳死死攥着浸透冷汗的锦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耳畔是产婆焦急的呼喊与府中下人幸灾乐祸的嗤笑。
“再使把劲!”
产婆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昭阳眼前阵阵发黑。
“胎位不正!
快取羚羊角!”
接生嬷嬷的汉话带着浓重的月回族口音。
她看到了燕京的御花园,那时陆沉舟替她挡下惊马,掌心的温度比此刻滚烫的鲜血更灼人。
陆沉舟在演武场教她射箭的模样,那时他的手也是这样稳稳托住她的腕子。
剧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皇宫,陆沉舟笑着把刚摘的海棠别在她发间。
帐外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
“你们是……”侍女还没说完,就被惊蛰劈晕了。
“快帮她。”
陆沉舟拉着身边带来的医女,急切道。
“我恨你,陆沉舟。”
昭阳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想到了那个让她受尽磨难的人。
陆沉舟单膝跪地,握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