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玄鸟尾羽。
沼泽瘴气漫进来时,白璃正用狐火熔断陆昭身上的陨铁链。
他的金翅灰烬里浮出张人皮面具,眉眼与她失踪十年的父亲九分相似。
玉佩突然炸开道裂缝,镜中戴青铜面具的女人摘下面具——左脸是白璃娘亲的泪痣,右脸印着陆昭家族的火焰纹。
“两族的血早掺一块了。”
陆昭捏碎最后块薄荷糖,糖渣混着血抹上白璃眉心。
妖纹交缠处腾起青烟,凝成个怀抱婴儿的玄鸟雕像——那婴孩心口嵌着枚狐牙,正是白璃换乳牙时丢进祭坛的。
雷劈开地宫那刻,白璃的尾巴缠住陆昭腰腹,妖火烧化了坠落的陨铁桩。
黑蛟族长在火中尖啸着现出原形——竟是陆昭祖父那对被剜去的金翅,翅根处还钉着白璃娘亲的翡翠耳钩。
晨雾漫过焦土时,陆昭残存的羽根戳了戳白璃后颈:“喂,你爹当年给我祖父的最后一刀......”他顿了顿,从焦黑的翅膀里摸出块带血的槐花糕,“用的是不是这块青丘特产的砒霜?”
白璃的赤瞳猛地收缩。
玉佩映出的幻象里,三百年前的青丘界碑下,她爹举着的根本不是除妖剑——而是陆昭此刻攥在手里的半截骨笛。
10 烬夜黎明白璃舔了口陆昭嘴角的血,甜里带着铁锈味儿。
地宫塌得跟下饺子似的,她九条尾巴撑成伞架子,愣是顶住砸下来的青石板。
陆昭那对焦翅膀里冒出青烟,呛得她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