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脸上的狞笑。
张微微突然指着厨房,“有本事你就拿菜刀砍死我啊!
没种的废物!”
王翠也跟着阴阳怪气:“砍啊!
砍死我女儿,你下半辈子就去牢里过吧!”
我冲进厨房,菜刀握在手里的瞬间,张微微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我拿着菜刀走了出来,猛地将刀狠狠劈向沙发,木屑飞溅。
看着母女俩连滚带爬夺门而出,我对着空荡荡的楼道大笑,笑出了眼泪。
这操蛋的婚姻,最后变成了让人心碎的闹剧。
我像条被人抽了筋的狗,抓过皱巴巴的外套甩在肩上,跌跌撞撞冲进雨幕。
烧烤摊的油烟混着雨水往鼻子里钻,我拍着油腻的木桌吼:“来十串腰子!
再来瓶二锅头!”
老板娘看我通红的眼睛,张了张嘴又把话咽回去。
白酒辛辣的味道烧穿喉咙时,手机在裤兜里震个不停。
我摸出来一看,全是张微微的消息,最后一条写着“你疯狗啊?
等着法院传票吧”。
我仰头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呛得眼泪直流,抓起烤焦的肉串狠狠咬下去,肉渣混着血沫吐在地上。
第二天宿醉未醒,太阳穴突突地跳。
我对着镜子,满脸胡茬,眼睛布满血丝,活像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给公司请完假,手指颤抖着拨通林秋雨的电话:“老地方见。”
“你这是把酒厂搬回家了?”
林秋雨捏着鼻子坐得老远,目光扫过我领口的呕吐物。
我扯了扯嘴角,酸涩的酒气从胃里翻涌上来:“一斤白酒打底,现在嘴里还泛着血腥味。”
“摊牌了?”
她推来一杯醒酒茶,杯沿撞在桌面叮当作响。
我盯着杯里沉浮的枸杞,把昨晚母女俩的嘴脸、张微微的叫嚣、菜刀劈进沙发的巨响,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林秋雨听得眉头拧成麻花,突然重重拍桌:“这对母女简直丧心病狂!
张微微肯定会咬死分财产,法院那边她早找人打过招呼了。”
她转动着钻戒,眼神突然变得狠厉,“不过,机会来了。”
她压低声音,指甲在桌面划出刺耳声响:“我老公收到匿名照片了。
他那个暴脾气...你昨晚拿刀吓唬张微微,她现在肯定慌得像惊弓之鸟。
只要我老公再给她点压力...”林秋雨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她为了攀高枝,说不定真会主动签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