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护甲划过我脚踝:“你以为自己多干净?
你母妃当年喝的避子汤,也是太后亲手递的!”
她癫狂的笑声撞在盘龙柱上,惊飞了檐角铜铃。
我想起母妃日记里那句“太后赐的阿胶汤总泛苦味”,胃里突然翻涌起恶心——原来从进宫第一天起,她们就没打算让我母妃生下皇子。
“带她去冷宫,”我转身时看见阿史那野正把玩着贤妃的香珠,他指尖停在第九颗珠子上,那里有个极细的孔洞,“把所有西域进贡的香料都查一遍,尤其是带孔洞的珠串。”
地宫暗格开启的瞬间,烛火突然齐齐爆亮。
先皇遗诏卷在黄绫里,朱砂批注的“贤妃通敌”四字旁,盖着清晰的“广运之宝”。
而母妃的妆奁里,除了半支残损的螺子黛,还有张血迹斑斑的药方——正是太后宫里的太医院署令所开。
“公主请看这个。”
小侍卫掀开暗格底层的石板,露出刻在石壁上的星图,每颗星子都对应着紫禁城的建筑,“先皇早年与突厥可汗有约,若遇宫变,可凭和氏璧碎玉为信,开玄武门迎狼师入城。”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半块烧焦的帕子,上面绣着的牡丹纹样,竟与我匕首柄上的刻痕一模一样。
更漏声从远处传来,已是子时三刻。
我摸着暗格里的机关,忽然触到一片凸起的纹路——是小篆写的“砚冰”二字。
小侍卫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惊诧:“这是臣的本名,先皇曾说……砚冰,”我念出这个名字,看他耳尖骤然泛红,“太后临终前说,碎玉成刃,可破万难。
如今玉已碎,刃已出,”我攥紧和氏璧碎片,任锋利边缘刺破掌心,“该让那些吃人血馒头的人,尝尝碎玉割喉的滋味了。”
五更天的钟鼓声里,我坐在乾清宫的龙椅上,看太医署抬出贤妃宫里的药渣——果然掺着慢性毒草“醉心花”。
阿史那野斜倚在龙案旁,用我的螺子黛在舆图上画圈:“等你坐稳后位,这雁门关外的草场……自然按约定来。”
我打断他,将染血的密信拍在案上,“但在此之前,你要帮我做件事——”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喧哗。
珍珠的陪嫁丫头跌跌撞撞闯进来,手里举着个油纸包:“公主!
这是您吩咐查的……太后宫里的奶娘,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