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好啊!”
“妈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妈不是东西,妈给你下跪认错了!
你就消消气,原谅妈这一回,把票给栋梁拿回来吧,啊?
算妈求你了!”
钱锦丰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立刻就要去拉他妈:“妈!
你这是干什么?
赶紧起来!
她算个什么东西!
也值得你给她下跪?”
“你给我滚开!
你这个不孝子!”
婆婆当着我的面,猛地抬手,狠狠甩了钱锦丰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演技,这配合,我看了都想为她鼓掌。
能屈能伸,不愧是当过几十年教师的知识分子,太会打心理战了。
她知道我心肠软,耳根子也软,再大的气性,只要她稍微给个好脸色,说几句软话,我就能被哄得团团转。
过去,我跟她闹脾气,她给我买一罐我爱吃的麦芽糖,第二天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指使我去给她女儿家当免费月嫂,照顾刚出生的外孙。
我看着她布满皱纹却依然精明算计的脸,淡淡地开口:“多少次了?
你和公公两个人,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我的教育方式不对。
我让孩子认真写作业,你们就偷偷把他的作业本撕掉,或者帮他写;我不让他吃那么多垃圾食品,你们就瞒着我,给他买成箱的薯片、辣条、可乐;我让他少玩点游戏,保护眼睛,你们就偷偷给他买最新款的手机,让他躲在被窝里玩通宵。”
“后来,孩子沉迷游戏,不好好学习,眼睛也熬坏了,近视度数越来越高,你们就反过来说是我这个当妈的不合格,不会照顾孩子,没有尽到责任。
更可笑的是,他信了。
他恨我,恨我管他,恨我对他严格,甚至故意往我的水杯里放脏东西,把我的眼睛也弄得发炎红肿。”
“我曾经喂养过一只流浪猫,养了几天,它都知道在我生病的时候,把它的猫粮叼到我床边。
我辛辛苦苦养了十八年的儿子,在我病入膏肓的时候,只会隔着屏幕问我:你怎么还没死?”
这些深埋心底的怨愤,这些从未在他们面前宣之于口的痛苦,此刻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
钱锦丰和婆婆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慌乱。
他们终于明白,我这次,并非只是简单的情绪发泄,而是真的,不打算再回头了。
婆婆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