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千两送西域商队白银万两购良田”的字迹触目惊心。
“他甚至用你的血,换了权臣的举荐信。”
戚承煜指尖划过某页密信,声音冷得像塞北的风。
我摸着账册边缘的朱砂指印,忽然笑出声来——那是前世我抄经时按的指模,如今成了他的催命符。
火盆里的灰烬忽然飞起,落在我新点的泪痣上。
戚承煜伸手替我拂去,指尖在我眼角停留片刻:“以后不会再有佛灯晃你的眼了。”
我望着他眼底跳动的火光,想起前世乱葬岗的月光。
此刻的火焰比佛前的酥油灯更亮、更暖,将明释的伪善烧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我们相握的手,在火光中投下长长的、重叠的影子。
“嗯。”
我攥紧他掌心的狼尾草绳,“以后只看人间的灯火。”
秋末的塞北草原,苍狼般的北风卷着细雪掠过军帐。
我攥着狼首玉佩掀开帐帘时,正看见戚承煜在篝火旁打磨铠甲。
他指尖的动作忽然顿住,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自从半月前我在佛堂揭穿明释伪善那日,他便常这样莫名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