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 “凤凰劫” 死局,化作 “三星拱月” 之势。
沈砚看着棋盘笑了,林缚骂了句脏话却红了眼眶,裴照的指尖在琴弦上划出颤音 —— 原来最妙的反转,是我们都成了彼此的劫,心甘情愿,永不逃脱,就像棋盘上的棋子,永远围着中间的白子,而这白子,终于不再是孤独的执棋人。
夜更深时,琉璃抱着匣子进来:“小姐,太庙地宫送来的。”
打开匣子,里面是片玉简,刻着前朝气数:“女帝历劫,三魂为引,方能开太平。”
而玉简背面,刻着三人的字迹:“我们不是引,是劫,是永远陪着你的人。”
字迹旁边还画着小图案,沈砚的是书,林缚的是剑,裴照的是琴,而我的是只小凤凰,被三个图案围着,像我们的三生终于有了归处,而这归处,不在金册,在彼此的心里。
第十章 无字碑前的抉择太庙的无字碑前,工匠们正在雕刻边缘的云雷纹、双鹤纹、梅花纹,每道纹路都缠着凤凰尾羽。
沈砚穿着苍梧朝服,袖口绣着半枝红梅,红梅的每片花瓣上都刻着 “蘅” 字;林缚披着南诏战甲,肩甲刻着我的小名,每个字都像兵器的形状;裴照白衣胜雪,琴囊上绣着 “阿蘅” 二字,用的是我的发丝,每个笔画都缠着琴弦,像三生的羁绊。
“陛下,三朝余党送来降表,还附了各自的宗庙图。”
琉璃捧着金册,上面我的血字 “天命金册,无字为证。
我所爱者,三朝皆存” 已变成金色,“他们说,从此三朝子民,只认您为共主。”
林缚踢了块碎石,铠甲碰撞声惊飞宿鸟:“早该如此!
老子当年在边疆杀他们时,就知道他们迟早要跪。”
他忽然蹲下身,替我拂去鞋面上的尘土,“不过陛下,等天下太平了,您得陪我去白鹭泽看飞鹤,说话算数。”
他指尖还沾着刚才雕刻石碑的石粉,轻轻抹在我鞋面上,像在画什么记号,仔细看,竟是个小鹤形。
沈砚摸着无字碑上的凤凰纹,指尖划过缠在尾羽上的三道纹路:“留着宗庙吧,苍梧的太学可以教女子读书,南诏的马场可以让百姓骑马,前朝的琴坊可以传《广陵散》—— 就像我们三人,各守一隅,却都围着你。”
他说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