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裴照调试着焦尾琴，琴弦上缠着我的发丝：“第三世我提前三个月守在你床头，每天换不同的曲子，就怕你醒来时听腻了。
其实我最想弹的，是第一世你教我的《凤求凰》。”
他忽然抬头，眼尾红痣在暮色里像滴蜜，“阿蘅，你当时教我时，指尖蹭到我手腕，我差点弹断三根弦。”
说着，他用红痣面纱擦拭琴弦，面纱上绣着我前世的字迹，每擦一下，琴弦就发出清脆的响声，像三生的回音。
我看着棋盘上的黑子，忽然发现摆成了三人的剪影：沈砚执卷、林缚按剑、裴照抚琴，而我这枚白子，正被他们围在中央。
“金册裂痕愈合了，可你们的印记还在。”
我举起金册，封面光滑如镜，映着三人紧张的脸，每个人眼中都有我，像三生的倒影。
沈砚忽然低头吻在我掌心青痣上：“第一世送你朱砂，是想让你记住我；第二世林缚送玉佩，是想护你平安；第三世裴照送琴声，是想留住你的魂。
现在我们的魂，都在你掌心。”
他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砚台边缘刻的 “阿蘅” 二字，那是他昨晚新刻的，笔画间还带着墨香。
林缚突然咬在我掌心红痣上，轻得像片羽毛：“奶奶的，早知道就该在第二世带你私奔，去边疆看飞鹤，让这破皇位见鬼去！”
他说话时，指尖却在替我揉按戴冕旒发酸的额头，动作虽然粗鲁，却带着小心翼翼，像怕碰碎了什么珍宝。
裴照的琴声忽然响起，是完整的《凤求凰》，每个音节都带着温度：“阿蘅，你还记得地宫壁画吗？
第一世我们在太学偷酒喝，第二世在边疆烤胡麻饼，第三世在听松阁补棋 —— 这些时光，比金册更珍贵。”
他弹琴时，琴弦上的发丝随着琴音飘动，像在跳一支古老的舞，舞出三生的悲欢。
我摸着金册，忽然发现封底刻着极小的字：“三生劫里，你是始，也是终。”
是三人的合笔。
“裴照，弹《长相思》吧。”
我重新拈起黑子，落在棋盘 “死局” 处，“沈砚，替我批《商君书》，这次用你的血磨墨；林缚，明天陪我阅兵，让士兵们看看，忠魂蛊的主人，只听我的命令。”
琴音响起时，石桌上的残棋忽然变了模样，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