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查探到的情况一同禀明皇上。”
时霁将一块令牌塞进她手里,那是他的暗卫腰牌,“你就跟往常一样做事就好,不需要在担心其他。
我也会让阿福帮你盯着库房。
若有人再动手脚......”他声音陡然冷下来,“我的人会跟着进宫。”
柳柳抬头,撞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
她忽然明白,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的更可怕——他不动声色地布了这么大一个局,从太后到皇上,从御膳房到后宫,竟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可当他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草屑时,指尖的温度又那样温柔,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为什么帮我?”
她忽然开口,烛光晃得她眼眶发烫,“你明明......可以置身事外的。”
时霁的手顿在半空,良久才缓缓收回。
他转头看向窗外的月亮,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了什么:“因为......初见你时……”柳柳屏住呼吸,等着他说下去。
却见他忽然站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查案。
记住,”他走到门口又回头,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
柴房的木门“吱呀”一声合上,柳柳摸着手中的令牌,忽然笑了。
她不知道时霁未完的话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但在这步步维艰的宫中,又有什么比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更值得庆幸的呢?
暮春的雨丝像牛毛般细密,柳柳蹲在御膳房后巷的土灶前,用荷叶包着刚出锅的螺蛳粉。
时霁说今晚要值夜班,她便特意多放了他爱吃的炸腐竹,还用陶罐装了温热的梅子酒——这是她照着现代配方酿的,果香混着酒香,比宫里的太禧酒更清爽。
“小心烫。”
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以为是时霁,头也不抬地说,“今天的酸笋泡得正好,你尝尝……”话音未落,却听见一声尖利的嗤笑。
柳柳猛地转头,看见淑妃身边的大宫女绿枝正抱着胳膊站在巷口,身后还跟着两个嚼舌根的厨娘。
“哟,柳管事这是在等谁呢?”
绿枝阴阳怪气地挑眉,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食盒上,“莫不是在等那位时侍卫?
都说你们俩……绿枝姑娘慎言。”
柳柳站起身,将食盒藏在身后,“我与时侍卫不过是公事往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