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
他吩咐三平,端来了一壶酒。
倒了一杯,递到我面前。
“阿笙,对不起!”
见我怔忡,他摩挲着杯沿苦笑:“当年聘礼简陋,全因阿爹见你家道中落......”喉结滚动间,玉扳指磕在案上“咚”的一声响。
“那时我刚掌家,说话不如祠堂牌位顶用。”
我扯着笑意,“夫君婚后待我好便是了,虚礼何须……当真不怨?”
他截住话头,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芙蓉银簪。
“这是?
我阿母的发簪?”
他嘴角上扬,“除夕那日,我在桥上给阿母祈愿,夜深了,西水巷的河流差点被冰封了,众人散去,我看到一个姑娘在河边放花灯,祈愿那么认真,发簪掉了都不知道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性子娴静,温柔可人。
我在想,这样的姑娘,怕是天上的月亮我也找了给她去。”
“你走后,我踩着薄冰捞了半宿。”
我攥紧他袖口,鼻子酸酸的,“腊月天,你下水了?”
他抬手为我带上,“不过烧了几日,倒把那老东西吓得不轻──以为我要病死,连白幡都备下了。”
他把酒放到我手里,第一次饮酒,辣的眼尾潮红。
他忽然掐灭烛火,温热的唇压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酒的缘故,我莫名的燥热。
他温热的气息落在我的脖颈上。
“别怕!”
他掌心覆住我颤抖的脊背。
……次日起,裴宅多了几倍的护院。
听说君舅在牢里去了。
裴昭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
背影更显疲惫。
说是上面新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