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送的菌子明明有毒,居然被野猫吃了,晦气!”
“今晚还要在父亲药里加曼陀罗汁?
您可真刑啊……唰啦!”
头顶树丛突然晃了晃。
我眼睁睁看着姜父的贴身护卫施展轻功,拎鸡崽似的把二叔和小妾提溜出来。
路过的周管家“恰好”捧着曼陀罗盆栽,冲我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三姑娘,要挑一株吗?
安神的。”
我默默把金瓜子藏进荷包。
这姜家怕不是全员听力八级?
当夜我做了十盒桂花糕,在床底摆成防御阵型。
绿萝哭着要去请大夫:“姑娘,您就算被夺舍也得挑个正常人啊!”
我往她嘴里塞了块杏仁酥,望着窗外飘摇的灯笼长叹。
咸鱼准则第二条:当全家人都在演你时,请配合出演。
只是姜雪送的金瓜子匣底,为何刻着现代简化字……“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3我蹲在桂花树下刨坑时,绿萝正在廊下尖叫:“姑娘!
松子是用来吃的!”
“你不懂,这叫精神氮泵。”
我把第九颗松子埋进土里,拍了拍浮灰,“现代人压力大就爱埋点东西,上个月我同事还在花盆里埋了前男友的工牌……啪嗒。”
青竹纹衣摆扫过刚填平的土坑,我抬头对上一双威严的瑞凤眼。
姜父负手站在晨光里,像极了抽查早读的高中班主任。
“三丫头在种仙丹?”
他弯腰戳了戳土堆。
我攥着铲子干笑:“种、种点零食,冬天挖出来吃……倒是个节俭的。”
他拎起我后衣领,“走,陪为父查账。”
被拖过垂花门的瞬间,昨夜噩梦突然涌上来。
滔天巨浪中,姜家十二艘货船像火柴盒般被撕碎,甲板裂缝“咔嚓”裂到左舷第三块木板,咸腥海水灌进我喉咙。
“爹啊!
您还有空盯我挖土?”
我扒着门框鬼哭狼嚎,“快派人修船!
要沉了!
左舷第三块板子有裂缝啊!”
姜父手一松,我“咕咚”摔进花丛。
“三姑娘摔坏脑子了?”
账房先生从算盘堆里探头。
我顶着满头茉莉花装傻:“今早吃了毒蘑菇,产生幻觉了嘿嘿……”当夜姜家灯火通明。
我蹲在房梁上啃蜜饯(别问怎么上去的,社恐的潜力无穷),看着姜父亲自带工匠冲向码头。
“老爷说三姑娘的梦吉利,要赏您参加明日的茶会呢。”
绿萝喜滋滋捧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