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无可疑人等出入。”
“是,韩帅!”
张励领命,转身便要出去。
“等等,”韩屿又叫住了他,“查的时候,多留个心眼。
若有人问起,只说是例行巡查。
关于那‘贵人’的事,暂且莫要声张。”
“明白!”
张励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堂内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韩屿一人。
他看着舆图上那密密麻麻的坊巷,如同看着一张巨大的蛛网。
徐茂功的失踪,就像一颗投入水中的石子,在这张网上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
但这涟漪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是寻常的劫财害命,还是……更深不可测的漩涡?
韩屿拿起案上的那杆白蜡杆棒,棒头已经被磨得油光锃亮。
他知道,有些案子,一旦沾上了“贵人”二字,就像这长安城里的沟渠,看着不起眼,底下却不知通向何等幽深污浊之处。
暮色渐沉,不良井外的槐树叶在晚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着这座城市不为人知的秘密。
韩屿叹了口气,心中那股熟悉的、混杂着疲惫与一丝不甘的预感,又悄然浮了上来。
看来,今夜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而他那份“告身”,怕是又要再等些时日了。
2 暗巷残血,玉佩迷踪一连两日,张励带着手下不良人几乎跑断了腿,查访了徐茂功可能经过的每一处坊巷,讯问了数十名商贩、伙计、坊卒,带回来的消息却如同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徐茂功就像一滴水珠落进了护城河,连个涟漪都未曾惊起。
“韩帅,沿途的铺子都问遍了,没人见过徐掌柜。
德源当的钱掌柜一口咬定徐茂功未曾赴约,太白酒楼那边也是如此。
徐家附近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等。”
张励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沮丧,长安城实在太大了,每日里人来人往,要找一个刻意躲藏或是已遭不测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韩屿却在张励带回来的厚厚一叠讯问记录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线索。
一名在永乐坊与兴化坊交界处打更的老更夫,名叫赵四,曾提到一嘴,在徐茂功失踪那晚的戌时末(晚上八点左右),似乎看到一个身形与徐茂功相似的黑影,慌慌张张地拐进了一条平日里罕有人迹的暗巷。
“那暗巷,具体在何处?”
韩屿问道。
“就在永乐坊的东南角,贴着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