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枝含苞待放的梅花,梅枝盘曲,花苞微张,线条流畅,颇有几分风骨。
更引人注意的是,在梅枝的下方,用极细的阴刻手法,刻着一个几乎难以辨认的小字——“苏”。
<“这是……”张励也看到了那枚玉佩,他记得王氏在描述徐茂功随身物品时,曾提到过丈夫有一块常年佩戴的玉佩,但王氏描述的似乎是一块平安扣,而非这种梅花样式的。
韩屿将玉佩托在掌心,仔细端详。
这枚玉佩的边缘有几处细微的磕碰痕迹,似乎是挣扎时留下的。
那个“苏”字,刻痕极浅,若非有心,根本无从察觉。
“王氏未必清楚她丈夫所有的随身之物,尤其是这种可能另有隐情的物件。”
韩屿沉声道,“这枚玉佩,很可能就是解开徐茂功失踪之谜的关键。”
他站起身,目光投向暗巷的尽头。
“这条巷子,另一端通往何处?”
“回韩帅,穿过这条巷子,再过两个坊,便是平康坊了。”
张励答道。
平康坊!
韩屿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长安城内,若论是非最多、隐秘最深之处,平康坊当属其一。
那里不仅是风月繁华之地,更是各色人等交汇之所,官员、富商、游侠、甚至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人物,都可能在此出没。
徐茂功的失踪,一旦与平康眼上了干系,事情便会复杂百倍。
回到不良井,韩屿将那枚玉佩反复摩挲。
那个小小的“苏”字,像一根针,扎进了他的思绪。
在长安城,姓苏的并非少数,但能与一枚雕工别致的梅花玉佩联系起来,且可能与“贵人”有所牵扯的,范围便大大缩小了。
他吩咐张励,暗中查访城内所有玉器铺和有名的玉工,看是否有人认得这种雕工和这个“苏”字标记。
同时,他也开始在不良井堆积如山的旧档中翻寻。
不良井的档案,远不如京兆府或御史台那般规整,许多陈年旧案都已蒙尘,字迹也多有漫漶。
但他相信,任何发生过的事情,总会留下些许痕迹。
就在韩屿一筹莫展之际,不良井里一位专管整理卷宗的老吏,名叫裴宽,平日里沉默寡言,此刻却颤巍巍地捧着一卷已经泛黄发脆的卷宗走了过来。
“韩帅,您……您看看这个。”
裴宽的声音有些干涩,“这是……这是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