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望春楼院中那棵参天梧桐已绿叶成荫,透过层层叶片,楼中丝竹管弦、娇笑戏谈之声连连。
当时京中男子间流传着这样一句玩笑话:望春楼的梧桐树又发了嫩芽,何时寻了机会前去一探春光?
文京墨大口喝酒,朝正在跳舞的舞姬丢了一锭银钱,问对面的人道:“我若是不愿意呢?”
“不愿意?”那人笑笑,一副尽在掌控的模样,“若是文大人不愿意,公主自然有旁的法子,只是……大人不是不知晓公主的脾气,她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子,咱们这位老皇帝也是要想尽法子摘给她,大人又何苦做无用的挣扎呢?”
文京墨爽朗一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就按公主说的办。”
这时,青葵倚在栏杆上用团扇徐徐扇着风,目光落在文京墨身上,问:“他是谁?看着面生。”
“姑娘,他叫文京墨,是刚从边关调进京的武将,听闻手下掌管着四五万的兵马,甚是威风。”徐妈妈笑道。
“文京墨?名字倒是有趣,姓文从武。”
美人淡淡一笑,眉眼自成一番风情,心下若有所思。
……
到了三月十七是立夏的日子,望春楼前人喊马嘶,楼内繁弦急管。
今日是青葵初次登台,按以往的规矩,舞乐过后,子时一到,在场男子便可一掷千金以博与美人共度良宵的机会。
当夜正值京中暗军大换防,文京墨忙于公务抽不开身,待夜阑更深赶到望春楼时,徐妈妈却说青葵已被梁国公的世孙买走。
“公子,我这儿还有几个雏儿,待再教化教化便可亮相了,到时我第一个知会您,可好?”
只见男子淡淡瞥徐妈妈一眼,桀骜笑着,不甚在意道:“行啊!”
随后,他大步流星的走出望春楼,驭马而行留下一阵急促马蹄声。
……
翌日天将蒙蒙亮,京中便四处相传昨夜梁国公世孙无故在府里湢浴时消失,晾了那望春楼新秀一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