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满阿福的其他类型小说《寒乡残梦阿满阿福》,由网络作家“用户52929903”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掏出几枚皱巴巴、汗湿的铜板,买下一颗糖递给阿福。阿福迫不及待剥开糖纸,放入口中,甜意瞬间在舌尖化开,脸上洋溢出满足的笑,阿满看着,心底五味杂陈。秋收结束,粮食堆满打谷场,可交完租子,剩下的寥寥无几。夜里,福伯坐在昏黄灯下,手指颤抖着拨算盘,算完账目,长叹一声,对阿满说:“这冬,难熬咯。”阿满紧攥衣角,咬咬牙:“爹,我明日去镇上寻点短工,总能挣些吃食。”次日清晨,阿满天不亮就起身,给福伯和阿福备好早饭,一路小跑赶往镇上。镇上手艺人、店铺多,找活儿的人也扎堆。阿满站在街边,逢人便问要不要帮手,大多店家瞧他木讷模样,摆摆手便打发走。直至晌午,才寻到搬运货物的苦力活。阿满拼尽全力,一趟趟搬着沉重箱子,脊背被压得佝偻,汗水湿透衣衫。收工结账时...
《寒乡残梦阿满阿福》精彩片段
掏出几枚皱巴巴、汗湿的铜板,买下一颗糖递给阿福。阿福迫不及待剥开糖纸,放入口中,甜意瞬间在舌尖化开,脸上洋溢出满足的笑,阿满看着,心底五味杂陈。
秋收结束,粮食堆满打谷场,可交完租子,剩下的寥寥无几。夜里,福伯坐在昏黄灯下,手指颤抖着拨算盘,算完账目,长叹一声,对阿满说:“这冬,难熬咯。”阿满紧攥衣角,咬咬牙:“爹,我明日去镇上寻点短工,总能挣些吃食。”
次日清晨,阿满天不亮就起身,给福伯和阿福备好早饭,一路小跑赶往镇上。镇上手艺人、店铺多,找活儿的人也扎堆。阿满站在街边,逢人便问要不要帮手,大多店家瞧他木讷模样,摆摆手便打发走。直至晌午,才寻到搬运货物的苦力活。阿满拼尽全力,一趟趟搬着沉重箱子,脊背被压得佝偻,汗水湿透衣衫。收工结账时,监工克扣大半工钱,阿满理论几句,反遭一顿呵斥,他攥着那点微薄工钱,眼眶泛红,满心委屈却只能咽下。
冬日如期而至,大雪纷飞,整个村子银装素裹。福伯家却炉火微弱,屋里冷得像冰窖。阿福受了寒,发起高烧,小脸烧得通红,昏睡不醒。阿满心急如焚,背起阿福就往村里郎中家跑。郎中把了脉,开好药方,阿满接过,瞧见药价,脸色煞白。家中所剩钱财不够抓药,他“扑通”一声跪地,哀求郎中:“大夫,先赊账吧,孩子不能等,我开春一定还钱。”郎中无奈叹气,点头应允。
阿福吃了药,病情稍有缓和,却依旧虚弱。福伯守在床边,日夜不眠,咳声连连。阿满为多挣些钱,冒雪进山砍柴。山路湿滑,他一脚没踩稳,滚落山坡,所幸被树枝拦住,虽捡回一条命,腿却摔瘸了,柴也散落一地。他挣扎着起身,一瘸一拐捡起柴,泪水混着雪水,簌簌而下。
年关再度临近,村里救济粮发下来,每户按人头领。福伯拖着病躯,领着阿满、阿福排在队伍末尾。轮到他们时,发放的人小声嘟囔:“就他家,净拖后腿,
吃白食。”阿满低着头,攥紧拳头,羞愤难当。福伯接过粮食,连连鞠躬道谢,全然不顾旁人异样目光。
除夕夜里,别家阖家团圆,欢声笑语透过门缝飘出。福伯家桌上摆着粗茶淡饭,阿满给福伯倒了碗米酒,想让爹暖暖身子。福伯轻抿一口,看着阿满和阿福,缓缓开口:“儿啊,这一年苦了你,爹拖累你,没让你和阿福过上好日子。”阿满眼眶一热:“爹,别说这话,咱是一家人,熬过寒冬,往后总会好的。”说罢,他夹起一块肉,喂到阿福嘴边,阿福吃得满嘴油光,含糊说着:“好吃,好吃。”
开春回暖,冰雪消融,村里焕发出勃勃生机。阿满腿伤未愈,走路一瘸一拐,却依旧早早下田。镇上新来个木匠师傅,听闻阿满老实勤恳,托人带话,让他去作坊打下手。阿满欣喜若狂,这活儿比苦力轻巧,工钱还可观。他学得用心,日夜钻研技艺,偶尔带回些边角废料,给阿福雕成小物件,阿福爱不释手,整日揣在怀里。
福伯身体稍有起色,便在屋前屋后种起蔬菜,想着能省些买菜钱。邻里乡亲见他家日子稍有转机,也时常送来些衣物、吃食帮扶。阿满心怀感恩,哪家有活需要帮忙,他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上。
夏日炎炎,阿满跟着木匠师傅外出揽活,去了邻村盖房。工期紧,他连着几日没回家。阿福起初乖乖听话,时间一长,便哭闹着要找阿满。福伯哄不住,祖孙俩正僵持时,阿满满身木屑、大汗淋漓地赶回来。阿福瞧见,飞奔过去,跳进阿满怀里,哭得泣不成声:“爹,你去哪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阿满抱紧他,轻声安抚:“爹哪会不要你,乖,以后爹常陪着你。”
暴雨季节,村里发大水,浑浊洪流瞬间冲垮不少老屋。福伯家地势低,水迅速漫进屋里。阿满背起福伯,一手拉着阿福,艰难往高处转移。洪流湍急,几次险些将他们冲走。关键时刻,村里青壮年赶来救援,把他们护送到安全地带。劫后余生,福伯一家相拥而泣,
却没这般好运。他像是被命运的阴影死死罩住,遗传了阿满的痴症,心智始终停留在混沌幼年。阿福时常哭闹、叫嚷,搅得邻里不安。阿满的妻子心疼孩子遭人嫌弃,平日里不管去哪儿、做什么,都用根粗布绳把阿福拴在身边,以防他闯出祸事。
福伯生性老实巴交,木讷寡言,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吵过架。虽家境贫寒,却把礼数看得极重,路上碰见熟人,哪怕两手沾满泥污,也会匆忙放下锄头,规规矩矩地作揖问好。旁人有时背地里打趣,说他这副穷讲究的做派没半分用处,福伯也只当没听见,依旧我行我素。
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两个月前,阿满的妻子突染重病,卧床不起。家中没钱请郎中抓药,福伯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媳日渐消瘦、气息奄奄。村里几个好心婆娘帮忙熬了几副草药,终究没能留住她的命。葬礼那天,福伯老泪纵横,阿满呆立一旁,似懂非懂;阿福扯着嗓子号啕大哭,声声喊着“娘”,听得人心如刀绞。
自那以后,阿福像是丢了魂,整日守在门口,眼神痴痴地望着村口,盼着母亲归来。有时半夜惊醒,光着脚丫满院子跑,边跑边喊:“娘,娘,你在哪儿……”阿满笨手笨脚地哄着,嘴里反复念叨:“阿福乖,娘去了老远的地方,过阵子就回来。”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声音愈发哽咽。
一次,我路过邻园,见阿满正蹲在地里除草,阿福坐在一旁,双手揪着杂草,胡乱往空中抛洒。阿满时不时停下手中动作,抬手替阿福擦去嘴角的口水,轻声说:“阿福,别闹,爹干活呢。”阿福眨眨眼,咧嘴一笑,旋即又陷入自己的世界。微风拂过,吹起父子俩破旧衣衫,似要将这相依为命的悲凉画面吹散。
农忙时节,别家都是阖家出动、分工协作,福伯家却只有父子俩。福伯弓着腰在田里收割稻谷,阿满跟在后面,手忙脚乱地捆扎稻秆,阿福在田边摇摇晃晃地踱步,稍不留神就摔进泥坑。旁人看不下去,偶尔搭把
望着被洪水肆虐的村子,满心悲戚,却也暗自发誓,定要重建家园。
往后的日子,依旧布满坎坷。疾病、天灾不时侵扰,但福伯一家靠着骨子里的坚韧与邻里间的守望相助,一次次挺过难关。阿满手艺愈发精湛,能独当一面接活;阿福虽心智不全,却也懂事不少,会帮着福伯做些简单家务。岁月从不温柔以待,可他们在凄苦无奈中寻到一丝曙光,守着亲情与希望,在这乡间继续书写平凡又顽强的生活篇章,静候命运的齿轮转出不一样的轨迹。
寒乡残梦:岁月里的无奈与凄苦(再续)
随着阿满手艺渐精,找他做木工活儿的村民愈发多了,家里总算有了较为稳定的进项。福伯满心欣慰,拖着病体也不肯闲着,把房前屋后规整得井井有条,还养了几只母鸡,指望着能攒下鸡蛋,给阿福补补身子。
然而,命运的捉弄并未停止。镇上新开了几家大作坊,机器批量生产的家具物美价廉,阿满的手工活儿一下子没了销路。订单锐减,工钱也跟着大打折扣,阿满急得满嘴燎泡,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为了多揽点活,他瘸着腿,背着工具,挨个村子去打听,可得到的都是拒绝。
祸不单行,福伯去集市卖鸡蛋时,被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撞倒在地。马车夫见撞了个老人,怕担责任,扬起马鞭,驾车绝尘而去。福伯瘫倒在血泊中,身旁篮子里的鸡蛋碎了一地,黄白相间,恰似他此刻破碎的希望。等路人发现送往郎中处时,福伯已伤重难医,昏迷不醒。
阿满赶到时,整个人都懵了,看着面色惨白、气息奄奄的父亲,“扑通”一声瘫倒在床边,双手死死攥着福伯的手,泣不成声:“爹,你醒醒啊,咱说好要一起把阿福拉扯大的,你不能丢下我们……”阿福站在一旁,似懂非懂,看着泪流满面的阿满,也跟着大哭起来,小手胡乱地抹着阿满的脸,含糊喊道:“爷爷,爷爷……”
福伯终究没能熬过这一劫,撒手人寰。葬礼上,阿满目光呆滞,机械地向来吊唁的乡亲们鞠躬致谢。邻里凑钱帮衬着
手,福伯满是感激,眼眶泛红:“多谢大伙,要不是你们,这活儿真不知咋整。”
村里孩子不懂事,时常围着阿福起哄、逗弄,朝他扔土块、喊绰号。阿满瞧见了,怒目圆睁,冲过去挥舞手臂驱赶,却因腿脚不便摔了跟头。他爬起来,顾不上擦伤的手肘,把阿福紧紧护在怀里,像头护崽的猛兽,嘴里喃喃:“不许欺负我儿,不许……”阿福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随着冬日临近,寒意愈发逼人。福伯家那间破屋,四处漏风,夜里父子俩裹着单薄棉被,仍冻得瑟瑟发抖。福伯为了多挣几个铜板,天不亮就去山里砍柴,挑到集市卖;阿满留在家里照看阿福,生火做饭。可他时常忘了添柴,锅里饭菜半生不熟,父子俩就着咸菜,囫囵咽下。
村里有人劝福伯:“把阿福送去镇上的福利院吧,那儿有人照顾,你也能省心。”福伯连连摇头,眼眶湿润:“不行,阿福是我孙儿,血脉相连,哪能丢给旁人。再难,咱爷仨也得在一块儿。”
年关将至,村里张灯结彩,弥漫着喜庆气息。福伯家却冷冷清清,灶台上没几块肉,窗棂上没一张福字。阿满带着阿福蹲在门口,看着别家孩子放鞭炮、穿新衣,阿福拍着手叫好,阿满则默默叹气。福伯从集市回来,兜里揣着给阿福买的一块麦芽糖,递到孩子嘴边,阿福吧唧着嘴,笑得眉眼弯弯,福伯粗糙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笑意,可那笑里,尽是苦涩与无奈。
开春时,福伯病倒了,高烧不退、卧床不起。阿满慌了神,守在床边不知所措。村里乡亲们凑钱请郎中、抓药,轮流帮忙照料。福伯清醒时,拉着阿满的手,气息微弱:“儿啊,爹要是走了,你和阿福咋活……”阿满“扑通”一声跪地,大哭:“爹,你别走,咱说好要一直在一起……”阿福似懂非懂,趴在床边,一声声喊着“爷爷”。
这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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