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时晚魏文州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年代文里撩路人全文》,由网络作家“糖葫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呃,耿寻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给她解释过安安的身世,之前害怕她对孩子不好,现在接触下来也不用瞒着了。“哦,我忘记给你解释了,我们去外面?”耿寻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安安。魏时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想着应该是关于安安母亲的,于是点点头。两人借着月亮的微光走到外面。“安安是我战友的孩子。”耿寻压低声音,心里很是难受,一起训练出任务的兄弟,再也没回来。他不知从哪掏出一只香烟,点燃深吸了两口,再缓慢的吐出,整个人笼罩在悲伤里,魏时晚静静地等他,不去打扰。安安其实是耿寻战友李大壮的儿子,李大壮在一次任务中为救他而死,死前希望他能帮助他继续寻找他失散的妹妹,耿寻答应了。任务结束后他去李大壮家探望,这发现李大壮的妻子早就抛下儿子跑了,只剩下老母亲独...
《我在年代文里撩路人全文》精彩片段
呃,耿寻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给她解释过安安的身世,之前害怕她对孩子不好,现在接触下来也不用瞒着了。
“哦,我忘记给你解释了,我们去外面?”耿寻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安安。
魏时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想着应该是关于安安母亲的,于是点点头。
两人借着月亮的微光走到外面。
“安安是我战友的孩子。”耿寻压低声音,心里很是难受,一起训练出任务的兄弟,再也没回来。
他不知从哪掏出一只香烟,点燃深吸了两口,再缓慢的吐出,整个人笼罩在悲伤里,魏时晚静静地等他,不去打扰。
安安其实是耿寻战友李大壮的儿子,李大壮在一次任务中为救他而死,死前希望他能帮助他继续寻找他失散的妹妹,耿寻答应了。
任务结束后他去李大壮家探望,这发现李大壮的妻子早就抛下儿子跑了,只剩下老母亲独自支撑。并且了解到原来李大壮从小父亲就去世了,他由母亲抚养长大。不幸的是他母亲因为长期劳作加上打击过大也到了弥留之际。
耿寻就是这时候到的,一同去的还有其他战友,大家一起凑了钱,想着去到李大壮母亲去世之前请求他们几人能看在她儿子李大壮的份上照顾她孙子。
一同去的人只有耿寻没有结婚,其余的都比他大些,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本身生活压力就很大。
经过一番讨论耿寻将还不满岁的蛋带回家,给父母的理由是在部队人找的媳妇生的,但娘妇跟着别人跑了,在男主是特意隐瞒下村里人包括父母都以为二蛋是他亲儿子。
听耿寻说完魏时晚沉默了,良久才试探着问:“那...他妹妹呢?怎么找到的?”
耿寻再次扔掉烟头,重新抽出一支,才继续说,声音沙哑低沉。
李大花其实是他去深市观察市场的时候在招待所遇见的,当时她差点被卖到歌舞团,正好被耿寻救下,一问说是她养父养母死了,养父母的亲人觉得她是个丧门星,要把她卖了。
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想占她养父母的家产,还想把她卖了赚笔钱罢了,她还有一个喜欢的人,斯斯文文的,以前没出事是时候说要照顾她一辈子,结果一出事跑得影都没了,还生怕和她扯上关系。
耿寻本想帮她报警,她拒绝了,说当为了她养父母,不过以后再见就是陌生人了。耿寻问她以后要去哪,她想了想说安市找找她的亲生父母,说凭借她手臂上的胎记应该不难找,以前是太小,后来又怕养父母伤心,现在好了,她也可以好好的去找她的亲生父母了,当时调皮被人用糖骗走,想来也是可笑。
耿寻这才突然想到李大状,问她记不记得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她说只有一个很疼爱她的哥哥和妈妈,其他的都记不清楚了,不过她的名字没改,只是重名率太高,也不知道好不好找。
耿寻不敢相信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多方打听以后才敢确定他救下来的女孩就是他战友的妹妹,然而造化弄人,她永远也找不会她的亲生父母了。
耿寻将一切告诉了她,李大花先是不相信,最后大哭一场后决定要跟着他回来,她就剩下安安一个亲人了。
耿寻索性将她安排在了他住的不远处,刚好那家房子出租。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救了他还带他回来的缘故,她对他的态度开始改变,变得殷勤和奇怪,耿寻无法,只得提前回家接魏时晚和安安娘俩。
“那要是她不来你还不打算接我们咯。”魏时晚缓和了下气氛,说着还上前一步将他手中的烟和洋火抢过来。
“你今天抽得够多的了!”
耿寻楞了一下,徒然笑起来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听说城里有火机。”
魏时晚懵逼,想了想说:“...如果你不抽烟了,以后我可以给你买一只。”
这回耿寻没再说话,沉默了很久,久到魏时晚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刚想说回去吧,就听到他干涩的声音。
“是,虽然他之前就已经中弹了,但他还是拼死挡住了射向我的子弹,他跟我说他心知他回不去了,希望我以后能接替他找回他妹妹。”
说到这他停顿了好一会儿,魏时晚情不自禁的上前拥抱他。
耿寻反手紧紧抱着她,力道很大,可见他心里很不平静。
魏时晚被他勒得有些疼,她一声不吭的忍着,这一刻她很心疼他抱着他这个人,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情感,就是心疼。
耿寻将头埋进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情绪。
“我找到了他妹妹,但是他见不到了。”
魏时晚静静地听着,这时候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聆听者。
忽然,颈窝传来一阵湿润感,她眼眶一热,险些掉下泪来。
第二天。
一家三口吃完午饭就出发,转了两趟车才到城里,耿寻一手抱起睡着的安安一手拎着行李下车,看起来游刃有余,男友力爆棚。
魏时晚就提着背包跟在后面,好奇的打量着这年代感十足的城市,街道整洁,相比村里好了很多,比镇上多了些车,和许多商店饭馆,时不时有人骑着自行车迎面而过。
“看来开门做生意的不少啊。”魏时晚若有所思。
耿寻闻言回头:“你看到的这些都还是国营,私人很少有人敢开店,不过..”
他压低声音道:“深市这些大城市早就开始做生意了,我还打听道现在政府开始鼓励私人创业,很多人都还在观望中。”
魏时晚一听,不禁激动起来,现在的H国正是百废待兴的好时候,市场上什么都缺,特别是城里,多少人手里有钱却买不到东西,想吃点好的还得提心吊胆的去黑市,后人评价这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年代,果不其然。
“我们还有多久到?”心里想着事的魏时晚恨不得立刻飞到住的地方,她好和耿寻商量。
因此就没注意到耿寻的不自然:“那啥,你得做个心理准备。”
魏时晚闻言一愣:“什么心理准备?”
“就是..”耿寻吞吞吐吐说不出来。
魏时晚皱眉,猜测道:“你家里有其他女人?”
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其他的了,可能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耿寻点头:“不过不是在家里,而是隔壁,我与她也没关系。”
“哦。”魏时晚反应很淡,仿佛这与她无关。
耿寻按理应该开心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但心里就是有些不是滋味。
有些低落的补充:“就是之前我和你说的安安她姨。”
魏时晚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懂他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我猜到了,怎么看你也不像金屋藏娇的。”
经此一出魏时晚也不敢太放肆,免得不小心又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来。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魏时晚一脸正经的坐在那,看起来很是镇定,但她时不时的扯一下衣角的小动作暴露了她内心的局促。
这一切都被耿寻收入眼底,嘴角的笑差点压不下去。
感觉到身上越来越炽热的视线,魏时晚更加尴尬,偏偏这时还听到前院彭秀丽他们的说话声。
“那两人也不知相处的怎么样,也不知道时晚能不能看上耿寻,我这心慌得。”耿母是担心,害怕自己儿子那沉闷的性子把人家闺女给吓着。
耿母意识到失言,连忙向彭秀丽解释:“对不住啊大妹子,我太紧张了,时晚是个好的,我没别的意思,我……唉,都是这张破嘴,竟乱说话。”说着耿母还准备朝自己拍一巴掌。
“没事,都是为人父母的,我懂,我都懂,我也知道大姐你不是那样的。”彭秀丽连忙拦住她,心想这算什么事啊。
一起来的大婶林氏也说:“对啊对啊,他们俩般配的很,又都是懂事的好孩子,嫂子不要太担心了。”
林氏是耿寻三爷家的大儿媳,耿寻爷爷知道他们要来魏家所以让他三爷叫上李氏陪同耿母一起,就怕耿母把事情搞砸了。
这话就有点过了,毕竟两人之间还不是板上钉钉呢。不过彭秀丽也没说什么,只说:“她婶说得对,不用太操心他们,小辈有小辈的福分,我们为人父母的操再多心都没用。”
被迫偷听的两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尴尬。
“你……”
“你……”魏时晚刚想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没想到两人都想一处去了。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魏时晚都不敢开口了。
耿寻清了下嗓子让自己镇定,问:“你觉得我怎样?”
魏时晚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这不是之前她问他的吗,怎么反过来被问了。而且现在的人比较含蓄,那有这样问女方的,也太直接了吧。
不过魏时晚还是老实说:“我觉得你挺好的,”说完魏时晚想了想,开门见山地说说:“你也不用再试探我,我不在意你有孩子,也不会对他做什么,说实话我这个人挺喜欢小孩子的。”
见她这么直接,耿寻反倒有点尴尬了,毕竟这种暗中试探别人的行为有点上不得台面,不过他隐藏得很好,魏时晚没发现,只觉得他是个有成算的,不是现在人们经常说的老实巴交那种,要真是那样,魏时晚也宁愿不结这个婚了。
这样也好,至少和聪明人打交道比较轻松,而且耿寻为人也正直,这点魏时晚还是相信她爹的眼光的,更何况她还看过书,知道大体经济走向,实在不行就离婚自己做点生意,毕竟离开放经济政策也只有两年了,现在偷偷做买卖的人也不少,她爹还经常给人验古画呢,这收入可不低,不然魏家这么可能天天有鸡蛋吃。
耿寻见她发了半天呆,有点拿不准她的意思,抿了抿嘴问她:“你生气了吗?”
回神的魏时晚忙说:“啊?没有啊,这不应该的嘛,毕竟孩子还小,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出去吧,也不能让你娘他们等太久。”
前面半天没听到声音了,想来也是冷场了。
耿寻听到这话想了想:“我娘她没什么恶意,人也好相处,你……”说到最后耿寻组织了下语言说:“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唰的一下站起来说了句出去吧。
魏时晚被他吓了一跳,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解释刚刚耿母和李氏的话。不过她也没再说什么,见耿寻还站在原地等她,也接着起身,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去前院。
见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后面出来,耿母还被吓了一跳,“你们这么在这儿?”
彭秀丽连忙解释说:“我家后面还有个院子,他爹在那搭了个葡萄架,他们爷几个都喜欢在呢乘凉。”
“原来是这样啊,时晚他爹这种顾家的人太少了,大妹子好福气。”耿母有些羡慕道。
“可不是,我家那个一回家就是个甩手掌柜,什么也不管,喝水都要叫你倒给他。”林氏也说。
“哪里哪里。”三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好了起来,还聊得很嗨,互相吐槽家里那个怎样怎样。
见她们聊得连余光都没给他俩,魏时晚和耿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
无法,魏时晚只得带耿寻回堂屋喝水,幸好没一会儿她爹和魏时辰就回来了,两人拉着耿寻说话还把她往外赶,说什么该准备午饭了。
这也是现在风俗的一种,男方来女方家,女方得下厨露一手,展示自己的能干。魏时晚虽然不在意这个,但也要入乡随俗,幸好她以前都是一个人生活,也经常煮饭。
魏时晚和她娘忙碌一个多小时做了一桌子的菜,期间还有耿母两人的帮忙,即使这样魏时晚也觉得好累,一次性做八个人的饭菜,简直是份苦差。可别觉得八个人不多,要知道现在人油水不足,吃饭很厉害,光女人都能吃两大碗饭,还不包括菜。
端菜上桌,魏文州去请了魏老爷子来。
说起来这还是魏时晚到这以后第一次见魏老爷子,因为魏老爷子不和他们一起住一起吃饭,她又没出过门,也就没机会见到。
这是一个很有智慧的老人,毕竟不是所以大户人家都有魄力在受得政策威胁时散尽家财,带着一家老小迁移到乡下,像普通农户一般生活,只是老伴心脏不好没挨过前年冬天。
老爷子如今六十又二依旧精神矍铄,人也和蔼,就是有点固执,执意要自己住在隔壁,不与魏时晚他们一家住。
一开始魏时晚还很奇怪,直到后来才听她娘说因为那间屋子是二老刚来的时候住的地方,一直没变过,老爷子恋旧,也不愿打扰他们一家。
午饭后两家人一起商量魏时晚和耿寻的婚事,最后决定不订婚,直接结婚。
现在也不流行请人看日子,也很难请到人,毕竟在这个稍有风吹草动就惊起一群人的时代,稍微有点才能的人想要活下去,就得夹着尾巴过日子。
因此两家就商量要不就在六月六了,六六大顺,意义好。再晚就到农忙时期了,到时候大家都忙着抢收,没有时间办婚礼。抢收完也还有很多事,等都结束了天也冷了,不方便。
想来想去六月最好,毕竟两人都老大不小了。
对此两家人都没什么异议,彭秀丽夫妻虽然有点舍不得,毕竟现在都五月了,离六月六只有一个月多几天的时间,但也知道闺女年纪也不小了,只得压下酸涩,用接下来的时间好好给闺女准备嫁妆。
他们住的地方里中心很近,李大花努力想忽视她,无奈耿安时不时都要转头确认她在不在,最后还索性一手牵一个的并排走,李大花呕得不行。
魏时晚倒是无所谓,仔细看了下没什么车就随他去了,城里的生活相对买点东西都要跑镇上的村里来说,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不为过,一路走来,魏时晚看到了好几家国营饭馆,虽然装修很简陋,但人不少,比起镇上偶尔几个人的饭馆,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除了饭馆还有电影院,电影院门口还有不少人卖瓜子,魏时晚注意道哪些小贩很自在,丝毫不担心被赶,看起来像是被允许摆摊的。
李大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还以为她是第一次看见电影院好奇,她哼了一声道:“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要不要我请你去里面见见世面?”
魏时晚连余光都没给她一个:“麻烦你说话注意言辞,你侄子还在呢?”
李大花一愣,下一刻就听到安安问:“什么是土包子啊?可以吃吗?”
李大花脸色涨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绞尽脑汁的想这么解释,就听魏时晚淡定的声音。
“就是包子啊,安安要吃吗?”
“不要,听起来就不好吃,还是肉包子好吃。”安安皱巴着脸,全身上下都写着拒绝。
他想得很简单,肉包子里面是肉,那土包子里面肯定就是土了,那得多难吃?太可怕了。
李大花看魏时晚的眼神都变了,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对她是什么感觉,一开始她对耿寻有好感,结果就得知对方结婚了,她又开始担心耿寻的媳妇对安安不好,见面后见她对安安很好,安安也依赖她,她又开始酸了。
明明她才是安安唯一的亲人,但安安对她一点也不热络,她像是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很不甘心,而且她依旧坚信,没有人比她这个小姨对安安更好,所以只要有机会她还是会争取的,她只有安安一个亲人了。
一无所知的魏时晚看了看走进一家饭馆,因为不是饭点的缘故饭馆里空无一人。
饭馆面积不是很大,外面摆了七八张桌子,大门正对取餐窗口,窗口旁边有个小黑板,上面又粉笔写着‘今日供应辣子鸡,炖猪蹄,西红柿炒鸡蛋,土豆丝,青菜,豆芽’
菜色相对来说比较单一,魏时晚几人一走过去,窗口里百无聊赖的服务员连忙打起精神。
“旁边的是今天的菜单,几位看看想吃点什么?我们大厨手艺很好哦。”
服务员态度很好,魏时晚挑了挑眉,比起之前在镇上那些拽不拉几的好了不止一点,魏时晚起初想着可能是周围饭馆太多的缘故,转念一想也不对,现在能进国营里面上班的,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打杂的,也神气得不行,服务员更是。
魏时晚想着是不是下岗大潮要来了,不过她记得下岗潮是九十年代啊,她有点懵逼了,再而忽然想到她是穿书了,不是原来那个历史,算是一个衍生平行世界,历史有变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饭只加了两份,她和安安分一份,之前去的经验告诉她,她根本吃不完一大碗米饭。
想着魏时晚点了一份辣子鸡,还有炖猪蹄,还有一份炒豆芽,荤素搭配,。
现在的饭馆做菜分量很足,三个菜足够了,她本身吃不了多少,魏时晚侧头打量了李大花一眼,大概一米六几的样子,身材不错,但很瘦,魏时晚突然怀疑自己的判断,三个菜真的能吃完么。
魏时晚选择坐在窗边,一眼就能看见外面。
因为只有他们一桌的缘故菜上的很快,上菜的是刚刚给他们说话的那个服务员,一个年轻男人,白白净净的,想后世的大学生,学霸那种类型。
“菜都上齐了,请慢用。”
“哎,等一下,小哥,我能不能问你个事。”魏时晚一时情急拉了一下他衣袖,她对面的李大花直接看愣了,这也太大胆了,不过勾搭吧,这样她才好取而代之,她饭也不吃了,竖直了耳朵听他们谈话,想着能不能抓到她什么把柄。
那服务员那经过这种阵仗,对方还是个好看的姑娘,顿时涨红了脸,后退一步结结巴巴道:“你..你问吧。”
魏时晚这才反应过来她的动作不太妥,一时大意了,不过她丝毫不慌乱,好像刚刚拉人家袖子的不是她似的。
对方见她这样也冷静下来。
魏时晚问:“小哥,你们这家店里有几个工作人员啊?”
服务员皱眉说:“我们这不招人了。”
魏时晚解释:“我不是来找工作的,我就是问问,好奇嘛。”
服务员闻言也没多想,老实说:“现在就我和我爸,就是里面的大厨。”
“那么你们是不是打算将这家店盘下来?”魏时晚突然语出惊人。
服务员被吓了一跳,四处看看,见周围没人才放下心来:“嘘。”
魏时晚见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禁笑了起来,服务员直接看呆了,之前那点郁气也烟消云散了,甚至想着等下一定要问问她家住哪,至于另外一个大人和孩子,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况且他也不认为长这么好看,气质还好的人会那么早嫁人。
耿寻和明良哲就是这时候到的,他一眼就看到相谈甚欢的魏时晚和一个陌生男人,顿时一股怒火从脚底串到头顶,同时还有难以言喻的酸涩,他忍不住想进去质问她,原来她喜欢这种类型的吗!她是不是忘了她现在还是有妇之夫!
但他还有理智,没有冲进去。明良哲见他这么反常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见里面有个姑娘有点眼熟,好像就是耿寻之前说那个妹妹?
“哎,那是你妹妹吧?”明良哲问。
耿寻压下心底的苦涩抬头看去,这一看他不由得愣了,李大花安安都在?那是他误会了吗?刚刚那个男人也不见了,耿寻顿时雀跃起来。
“好像是吧?”他说。
明良哲奇怪的瞅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毫无变化,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感觉错了,他怎么看也不像喜怒不定的人啊。
明良哲将那些不靠谱的想法甩掉,拉着他进去:“那就没错了,走我们进去看看,反正我们也是出来吃饭的。”
耿寻顺着他的力道进去,他得让她知道,只有他这种的才是最靠谱的男人,那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白脸,除了脸屁都不是,这样想着耿寻气更顺了。
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他忘记了他刚刚包扎得像猪蹄的手。
李大花恶狠狠的瞪着他,刚想反驳明良哲朝她抬了下手,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说。
“你还年轻,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没必要死盯着自己的姐夫,那样对谁都没好处,你说是不是?”
李大花一怔,随即涨红了脸,这话就差直接骂她不知廉耻了。
她嘴唇微微颤抖,半响说不出话来,明良哲没听见她反驳,还以为她听进去了,侧头正准备再说点什么,一转头就愣了。
李大花眼睛通红,死死的盯着他。
“是不是你们这种人都是这样?觉得所有人都应该是你们想象中的样子?随便用自己的猜测去给别人下定义?觉得很好玩?”
明良哲被她吓住了,怔怔的说:“不是,你不是喜欢耿寻?”
“我是喜欢他,那有怎样?”李大花气极反笑。
“还怎么样?你这人...”明良哲真是被她的冥顽不灵给气到了。
“你喜欢你姐夫,这是不道德的!”他怒气冲冲冲她吼到。
安安被打扰到,不安的动了动,李大花顾不上明良哲,连忙拍拍他的背,安抚他,等他又睡过去了才松了口气。
明良哲自知理亏,也熄了火。
李大花见安安睡深了,这才抬头上下打量明良哲,似笑非笑的,明良哲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转念一想他也没说错啊。
“你看我干嘛,我哪里说错了?”语气严重心虚。
李大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笑了声又拉下脸:“你没说错,但与你何干?你家住海边?”
明良哲面上一僵,梗着脖子道:“我就是看不惯你破坏我寻哥他们夫妻的感情!”
“啧啧。”李大花回想着之前看过的电视中反派的表情。
“那你去给他们说啊,给我说干嘛?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就更想破坏他们了呢。”
李大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整个人都变了,充满恶意。
明良哲都被她吓住了,半响才气呼呼的走了,深刻的觉得对方不识好歹。
另外一边。
耿寻憋了一路,时不时的瞅一眼魏时晚,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魏时晚老早就发现了,就等着他开口呢。
结果两人都到家了,还谁都没说话。
耿寻是没做好心里准备,魏时晚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说。
眼见魏时晚拿钥匙开门,耿寻开始紧张,锁咔嚓一声开了,他绷紧的神经也唰的断了,他咬咬牙还是说了:“对不起,昨天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说完他一愣,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艰难,整个人都放松多了。
魏时晚推门的动作一顿,她还以为他要质问她之前和饭店里的服务员聊什么了呢,在吃饭的时候就看出他的眼神不对劲了,谁知道。
耿寻见她不动,神经又开始紧蹦,嘴角向下,整个人垂头丧气的。
隔壁的女人路过,见他俩站在门口不进去,忍不住问:“耿寻?你们两站门口干啥呢?怎么还垂头丧气的?”
耿寻瞬间恢复原样,魏时晚应声回头,对方看起来三十多岁,脸色蜡黄,从面容上了看年轻时候也是个美人,只是岁月太苦,再好的容貌也禁不住磋磨,身着洗的泛白的补丁蓝色褂子,一条黑色长裤,鞋面也磨损严重,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也温柔,完全找不到对生活的不堪负荷。
魏时晚不由对王嫂子心生敬意。
耿寻连忙向她介绍:“这是王嫂子。”
说完又朝王嫂子介绍魏时晚:“嫂子,这是我媳妇,魏时晚,刚从家里来的,还有家里的小子也来了,等你家丫丫有空带她来玩啊。”
王嫂子看着魏时晚笑眯了眼:“你这媳妇可真俊。”
魏时晚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忙笑道:“嫂子好。”
“你好你好,咦?你这手咋弄的哦?这么严重?”王嫂子本来还带笑,余光瞥见耿寻的手顿时惊道。
“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嫂子你这是要去哪?”耿寻连忙转移话题,就怕她追根问底。
王嫂子果然如他所愿:“我去接我家丫丫哩,她给我说最近老觉得心慌,要我去接她。”
王嫂子笑呵呵的,显然很心疼这个女儿,不然不会因为女儿的一句话就中午接下午接的。
魏时晚面带诧异的看了看王嫂子,心里对这个嫂子感官更好了。
“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王嫂子突然语出惊人。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连忙移开视线。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道。
王嫂子笑得不行:“还是没有呢,看你们两这样,瞒得住谁哦。”
说着她忽然叹了口气:“年轻人,有什么不好的就好好说嘛,吵架冷战什么的最伤感情了,想当初我和我家那个也老吵吵,恨不得分开过得好,现在想他也见不到了。”
魏时晚能体会到她的悲伤,余光看到耿寻面色沉重,心里有了猜测。
王嫂子掩饰的擦了擦眼睛:“这人老了,眼睛就经常进沙子,不中用咯。”
“哎呀,不能再聊了,再聊我就来不及了,我有空带我家丫丫来看你们,你们好好谈谈,我可不想再来还看见你们中谁愁眉苦脸的。”
王嫂子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魏时晚率先推门进去,犹豫着问:“王嫂子家是不是...”
耿寻点头,垂眸说:“王大哥是一名烈士,前两年牺牲了。”
魏时晚一顿,虽然她猜到了,但真的确定了还是觉得堵。
耿寻低着头,魏时晚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敏感的察觉到他情绪不对,灵光一动转移了话题。
“对了,我跟你商量个事。”
耿寻抬头扯了下嘴角:“你说。”
虽然他极力掩饰,但魏时晚也看出了他兴致不高,既然他不愿,她就假装没看见。
“我想做点生意。”
耿寻眉头一皱,重复了一遍:“做生意?”
仔细想想这一切也不是无迹可寻,她早就已经表露出来了。
魏时晚嗯了一声接着说:“我问了饭店的小哥,现在已经可以自己做生意了,有些国营企业支撑不下去了,私人只要有足够的钱也可以去承接下来,然后就是属于自己的私产了。”
耿寻十分惊讶:“你怎么做到的?”
正感叹间,安安忽然扯了扯她,指着那张照片问:“娘,上面这是谁啊?”
魏时晚低头对上他懵懂的眼睛,说:“这是一个伟大的叔叔,安安来,给叔叔鞠躬。”
安安不懂为什么要鞠躬,但他是个乖宝宝,顺从的做了,双手合十,像在家里面过年时奶奶那样,虔诚严肃,奶声奶气的说:“叔叔好,我是安安。”
魏时晚看着他笑了,等他做完一系列动作才拉着他走开,小声给他说:“安安等一下不可以问关于叔叔的事哦,不然婶婶和你期待的姐姐都会难过的,知道了吗。”
“为什么啊?叔叔出去工作了吗?”
魏时晚想了想,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就说:“安安先别问,等回家娘再跟你说好不好?”
安安虽然很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他向来听话,魏时晚也见他答应也就放心了。
点完头安安忽然问:“为什么姐姐还没有出来?她是不是不喜欢安安?”
魏时晚一愣,安安不说她都没注意到,刚想去看看就见安安一脸沮丧,她蹲下去看着他轻声说:“没有的事,可能姐姐在睡觉呢,你想想,娘叫你起床的时候是不是也半天不起来?”
安安顿时想到他赖床的时候,白嫩嫩的小肉脸一红,捂着嘴巴不说话了。
魏时晚见状摸摸他的头,起身笑道:“安安在这等等,娘去看看,帮安安催催姐姐好不好?”
安安乖巧的点头,因为魏时晚开始有意识的教他男女有别的缘故,他也没闹着要一起去。
“不催,安安不急。”安安补充道。
魏时晚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顿时笑了,小小的孩子,还挺会绅士,都懂要等女孩子了。
“好,娘听安安的。”魏时晚打趣道。
安安也听不出区别,闻言只是点点头,沉稳得不行。
魏时晚有些好笑,正准备进去看看,王嫂就带着一个看起来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出来了,瘦瘦小小的,要不是魏时晚事先知道她读三年级,也快九岁了,完全不敢相眼前的孩子虚岁九岁了。
小女孩扎着两条整洁的辫子,想来刚刚耽搁这么久就是去梳头发去了,蓝色的洗的发白的小碎花上衣和同色的长裤,怯生生的藏在王嫂身后,只探出头来瞅了她们一眼又缩了回去。
这是一个害羞的小姐姐啊,看起来与爽朗的王嫂不太搭。
王嫂拉着她笑道:“我还说你们娘俩去哪了呢,是不是等久了?我进去才看到这孩子睡着了,这不,耗了点时间。丫丫,这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隔壁耿寻叔叔家的弟弟还有阿姨,快,叫人。”
说着将丫丫让出来,本来缩在她腿后的丫丫顿时直面魏时晚两人,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怯生生的看了魏时晚一眼才拘谨的说:“阿姨好。”
魏时晚感觉心都化了,温柔的笑道:“你好啊,这是我家的弟弟,丫丫愿意和弟弟交个朋友吗?”
小孩子面对大人都会有压力感,魏时晚尽量不给她压力,循循善诱道。
一旁的安安已经迫不及待认识小姐姐了,他之前就没有姐姐,来城里连小伙伴也没了,现在要有新的小伙伴他怎么能不高兴,就是这个小姐姐看起来很紧张?
世道就是这样,魏时晚难受,却又无能为力。
她看着王嫂那张蜡黄但坚强的脸,忽然惭愧起来。说实在的,她自从来到这里以后,日子虽然是比之前苦了些,但她也没饿过肚子,父母即便现在老老实实当农民,但再这么也曾经是大户人家,家产还是自己上交的,底蕴还在,钱也有。
嫁给耿寻以后,他也一直在包容她,即使她闹,作,他也从没半点怨言,一直都在努力养家,一直以来她都是在靠别人养,魏时晚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个事实,不禁羞愧起来。
魏时晚调皮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我要是嫂子,说不定一天一顿都困难呢。”
“嫂子也别叫我妹子了,叫我阿晚吧,我娘他们都这么叫,不嫌弃的话我就叫你姐姐。”
王嫂子见她没有一点异样,顿时也笑开了:“行,我们就是朋友了,老实说搬到这里这么久以来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叫王秀,不过你还是别叫我姐了,我还是喜欢嫂子这个称呼,就好像我家王亮还在一样。”
王嫂说着,明明在笑,魏时晚却觉得莫名的悲伤。
“好,嫂子。”
“嗯,”王嫂注视着院子里的玩起来的两小只,安安正给丫丫说什么,丫丫忽然笑起来,很秀气,但王嫂却红了眼。
“阿晚,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我家丫丫太内向了。”
魏时晚转头看了看她,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丫丫给安安剥了颗大白兔,明明自己也很想吃,却只是暗暗咽了下口水,可人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拘谨了,而是放开了许多,安安也给她剥了一颗,她犹豫了下吃了,笑得很开心。
午后的太阳明媚,透过院里的枣树,稀稀落落的洒在两人身上,像一幅画卷。
“是有点,不过女孩子嘛,内向很正常,等大点就好了。”魏时晚宽慰道。
正说着,丫丫忽然看了过来,微微一僵,整个人都再次拘谨起来,魏时晚发现了,王嫂更是。
魏时晚打趣道:“我们两个大人在这看着,等下安安怕是要来找我抗议了,说我打扰他和姐姐联系感情了。”
王嫂明白她这是怕她尴尬,给她找台阶呢,也顺着说:“瞧我,太阳这么大呢,拉着你在这晒,我们进屋,他们自己在树下玩吧。”
两人在屋里的八仙桌旁坐下,王嫂忽然说:
“丫丫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她爸没了,我又被她奶奶给赶了出来,她就开始有些沉默了,再后来我娘家来劝我改嫁。那天我大嫂带着她儿子过来,劝我嫁人,我不同意,等他们走了,丫丫问我她是不是我的拖油瓶,都是她的存在我才这么苦,我说不是,但她还是渐渐的变了,变得内向,也很少笑,人更勤快懂事了,可我这当娘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也许是憋得太久的缘故,王嫂倾诉的欲望十分强烈,她心里苦,对着女儿又不能表现出来,本来丫丫就没有安全感,她不能再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累赘,但这人憋久了也就容易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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