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除此之外,还有结党营私的书信。
我将一早就写好的和离书摆在了他面前。
“我已经落了名,摁了手印,你签下你的名字,我即刻便离府去。”
从他告诉我要娶秦时雨的那天起,我就彻底死心了。
之所以拖到今日才提出和离,只因我如今才有报复的筹码。
顾行知不可置信地盯着我,情绪复杂。
过去的三年里,我替他打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孝顺长辈,井井有条,从未有过丝毫行差踏错。
他说什么,我便做什么,从不违逆他的意愿。
我只愿他好。
可如今我不这么想了。
他好与不好,跟我有何干系。
“我不会同意和离,你现在孤身一人,并无倚仗,若是和离,世人皆会唾我薄情寡义。”
顾行知字字铿锵,好似句句都在为我考量。
他向来自私薄凉惯了,却从不容许他人置喙。
“我今后需得倚仗谁不需要你操心,你只需签下和离书,放我离去。”
我态度坚决,誓不作罢。
“我若坚决不肯呢?”
自从代替了父亲的位置,顾衍就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登高易跌重,他不明白这个道理。
如今到了这步田地,依旧盛气凌人。
我嗤笑一声。
将那些证据甩给他。
足足一沓,
他犯的事儿。
桩桩件件,均是杀头的大罪。
我之所以没有立马交出去,不过是为了自保。
若是顾行知获罪,我这个顾家夫人自然也逃不掉。
从前父亲在世,对他时时敲打,还不至于犯下大错。
父亲一去,他就肆意妄为,以为整个朝堂都让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怒目圆瞪,将那沓东西甩在我身上。
然后抓住我的肩膀,歇斯底里。
“桑晚榆,我倒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