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手里的照片。新妈妈递过来纸巾，却被我轻轻推开。
“等一下，”我说，“让我自己擦。”
这是第一次，我没有条件反射般地拒绝她的好意，而是主动说出自己的想法。
窗外的雨停了，太阳从云层中透出来。我站起身，郑重地把照片收好：“新房子里，我要把这些照片重新挂起来。”
新妈妈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好。”
我看了看手里的相册，又看了看墙上的刻痕。原来爷爷不是只用木雕在说话，这些照片，这些刻痕，都是他在告诉我：时光可以重来，心门也可以重新打开。
8
雨后的天气特别好，阳光把书房晒得暖烘烘的。我坐在工作台前，盯着那只缺耳朵的小熊。经过这些天的练习，我的手已经不那么生疏了。
“准备好了吗？”新妈妈递给我一块新的梧桐木，“可以先在这上面试试。”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想直接雕。”
新妈妈没说什么，只是把工具递给我，然后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刚碰到小熊的时候，我的手还是有点抖。这只小熊陪着我经历了这么多，现在终于要完成它了。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在小熊身上，木纹清晰可见。
“你看，”我指着木纹给新妈妈看，“这些纹路像不像在笑？”
新妈妈凑近看了看：“是有点像。不过更像是在听。”
“在听什么？”
“在听你要对它说什么吧。”新妈妈说，“就像当初我学雕刻时，总觉得木头在等我跟它说话。”
我用手指轻轻抚过小熊光滑的脑袋。这只熊跟爷爷以前雕的都不太一样，它的五官都圆圆的，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拿起刻刀，我开始小心地雕刻缺失的那只耳朵。刀尖刚接触木头，一股熟悉的香气就飘了出来。
“这味道...”我深吸了一口气，“跟爷爷第一次教我雕刻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新妈妈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