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钥匙就在暗格里?”
“应该是。但是他特意交代,说在你完成小熊之前,不能打开箱子。”
我站起来,看了看工作台上那只缺耳朵的小熊。阳光西斜,小熊的影子拉得老长。
“那我得先学会雕刻。”我说。
新妈妈笑了:“我教你吧。虽然比不上爷爷,但是基本的刀法还是会的。”
我没有立刻回答。隔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说了声:“好。”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接受新妈妈的好意。
5
“这块梧桐木最合适。”新妈妈从材料堆里挑出一块木头,“纹路温顺,特别适合新手。”
我接过木头掂了掂,出奇地轻。
“闻闻看。”
我把木头凑到鼻子前,一股清淡的香气钻进鼻子。
“每种木头都有自己的味道,”新妈妈手指轻抚木头表面,“梧桐木最温柔。”
我忍不住笑了:“木头还分温不温柔?”
新妈妈没说话,转身拿起一块榆木:“你再摸摸这个。”
我的手刚碰到木头表面,就被扎了一下。抬头一看,新妈妈正扬着眉毛等我反应。
“感觉到了吧?”她放下榆木,指着上面杂乱的纹路,“这种木头脾气倔,刀稍微歪一点就容易走岔。”她卷起袖子给我看手腕上的一道疤,“这就是教训。”
从布包里取出一把刻刀,新妈妈示范起握刀姿势:“刀要轻轻握住,不能太用力。”
我学着她的样子,总觉得不对劲。
“想象一下,”新妈妈放下刻刀,“你手里握着一片树叶,要让它不掉下去,又不能把它捏碎。”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的匣子。记得小时候在院子里,我总是握不好刻刀,急得直跺脚。阳光下,爷爷也是这样耐心地教我,用同样的比喻。
调整了握姿,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