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看他吃瘪的样子，更不想浪费时间，直奔主题。
“说吧，找我什么事？
是想要求我回去撤销对林妙妙的投诉吗？”
他怔了一下，抿了抿嘴唇。
“对不起，我都知道了。”
“你离开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反省自己。”
“我接你回家好不好？”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周叙言，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当入殓师吗？”
“因为尸体不会撒谎。”
从周叙言重遇林妙妙的第一天到往后的每一次约会。
他陪她看电影，帮她写论文，一起看话剧。
他游走在暧昧又刺激的边缘的日子里。
每天揣着无数的谎言，打发我的质问。
“你不配做医生，更不配做父亲。”
离家那天，无意从衣柜翻出一些泛黄的书信。
在周叙言大学四年，两人从未断过来往。
他得了奖学金，考了第一名，进了什么社团。
每一份喜悦都是林妙妙先收到的。
后来，林妙妙坦白，早在国外交了男朋友。
周叙言才跟我表了白。
我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但这段感情的开端到结束。
终究是掺夹了谎言的成分。
人的贪欲总是赤裸裸的，面对失去，总得抓住点什么心理才踏实。
周叙言满眼的悲痛。
“是，我不配做医生，我也不打算回去。”
他的话在我意料之外。
前几天林妙妙声泪俱下打电话求我撤诉。
事关到周叙言的医生执照被吊销的问题。
我确实有些惊讶，并不知道其中还会牵涉到周叙言。
但也没有心软，为了一已私欲枉顾生命的人，留在医院也是祸害。
我抿了一口茶。
“那周先生请自便。”
准备抬脚离开，却被他拉住。
“棠棠，你让我陪你好不好。”
“我是医生，有外科手术经验，我也可以跟你们一起做入殓师的。”
周叙言执拗地打开手机相册要给我照片看。
“棠棠，你看，这时我们的婴儿房。”
“我们还会再有宝宝的。”
翻到最后一张是陵园的照片。
周母旁边立了一块小小的墓碑，“爱女周忆糖之墓”。
“我给糖糖祁了福，她一定还在天上等着选你做妈妈。”
无神论者的他神神叨叨地说着。
我的手被扼得生疼。
旁边的凌墨终于忍不住出来解围。
“周先生，孩子选以棠做妈妈，但爸爸一定不会是你。”
周叙言松了手，颓然跌坐在沙发上。
再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