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原来她一直比他还小一岁。
那么小那么瘦的温以棠，十年来。
承担两个人的生活重担，承担痛失孩子的痛苦，承担他的三心二意的背叛，承担所有人的有色眼镜。
而他为了所有的面子，和年少的执念。
不愿意承认爱她，不愿意给她名分。
他脑子像糊了一团浆糊。
听大门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时，周叙言以为是幻听。
心脏却不安分地像要穿过血肉跳出来。
他冲了过去，膝盖撞到茶几上。
打开门看到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沉声问。
“你是谁？”
男人先是惊讶，又毕恭毕敬地说。
“额，抱歉，温女士说家里没人，让我把东西取走，钥匙交给物业。”
周叙言着才发现，放在玄关处的打包好的婴儿用品。
他哑然地望着男人，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发出声。
最后给他扫了五千块钱。
“不好意思，我还用得上。”
周叙言将纸箱打开，摇铃、牙胶、婴儿润肤霜、护臀膏.....小心翼翼擦拭放回了婴儿房，还拍了个照。
他记得那次在病房里，他对温以棠说，我们还年轻还可以再生的时候。
她并没有拒绝。
他出了门，按照营养食谱买了一篮筐的食材。
老旧小区没有电梯，五楼的距离他歇了好两次。
他要帮温以棠调整好身体。
林妙妙频繁在给他打电话。
后来是院方领导，他索性关了手机。
他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像温以棠每天给他准备便当盒一样忙碌。
他看着菜谱，敲碎一个鸡蛋后。
却把脸埋进手里，像是从肺脏挤出哭声，浑身颤抖。
身前灶台的碗里是被蛋黄包裹的跳动着的胚胎。
10哭了好一阵。
突然想起什么，打开了手机。
一个小时后，林妙妙带着新买的宠物狗赶了过来。
周叙言背对着她，站一片凌乱的厨房里。
她自然地用手圈住他的腰，嗔怪道。
“叙言哥，你是要给我做饭吗？”
周叙言没有回话，只是问她。
“你为了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林妙妙紧贴着他背，还没想好怎么解释。
却被一双大手扼住了喉咙。
“林妙妙，你好恶毒。”
“你害死我的孩子，还害我误会棠棠。”
周叙言双眼猩红，近乎癫狂。
林妙妙被他抵在墙上，双腿悬空，满脸惊恐地挣扎。
宠物狗急得来回窜了。
撕咬着周叙言的裤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