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误区。
最新那张纸角蜷曲，钢笔字被水渍晕开：她解不开的题，我来当参考答案。
“你这个…笨蛋！”
她喉头哽住，胡乱扯过沙发毯裹住他。
程述的手突然摸索着贴上她脸颊，指尖灼热的温度惊得她战栗。
“为什么来？”
他的拇指擦过她眼下，那里有熬夜做题的青黑，“不是说最讨厌我？”
林小满的眼泪砸在他手背：“我是讨厌你！
讨厌你生病还逞强！
讨厌你…”唇上突然压下的温热堵住了未尽的话语。
程述的吻带着高烧的干燥，像蝴蝶停在花瓣般一触即离。
林小满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耳边响起他含混的呢喃：“…撒谎精。”
她猛地推开他，手背狠狠蹭过嘴唇。
程述歪倒在沙发边低笑，笑声渐渐变成剧烈的咳嗽。
林小满打开手机电筒，光束扫过他烧得殷红的眼尾，突然定格在书桌抽屉半开的缝隙——一叠熟悉的作文纸整齐地码放着，每张都被透明文件夹细心封装。
她踉跄着扑过去，最上面那张正是《最难忘的人》，所有被涂改液覆盖的“程述”旁都用红笔标注：此处比喻生硬，建议参考《冰与火之歌》第132页。
错别字-1分，但‘他的睫毛像函数图像’比喻有趣+10分。
“变态！
跟踪狂！”
她抓起作文纸砸向他，纸页如雪片纷飞。
程述抬手接住一张，指尖摩挲着纸角的小兔子涂鸦：“从你第一次把作文本塞进我书包开始……”他忽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血丝，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黑。
林小满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她连滚带爬地翻找药箱，颤抖的手撕破退烧贴包装。
程述蜷缩在沙发角落，腕表警报器不知何时开始闪烁红光，在墙上投出心跳频率图。
“程述！
程述你醒醒！”
她掰开他紧握的拳头，掌心静静躺着枚生锈的兔子钥匙扣——和她小学时弄丢的那枚一模一样。
救护车的鸣笛刺破雨夜时，林小满才发现自己一直攥着他的银链。
链坠内侧刻着极小的一行字：2009.3.21，小满赠。
那是她转学前天的日期。
第五章 从32到132的暗号公告栏的玻璃罩上，将鲜红的百名榜晕成朦胧的粉色。
林小满踮脚哈气在玻璃上，指尖颤抖着划过密密麻麻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