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钻进了旁边的房子里吹风扇。
冗长的队伍一个个安检,三姑父和他的同乡走到了电梯井上,等待满员后下井。
“操你妈,滚一边去!”
安检的人员一脚踹倒一个人,嘴里里不停骂着脏话。
“你们他妈的要是当人就好好当,要是找死,我把你们打死了扔到外边喂狼!”
说完,他把从那个人身上搜出来的烟和火柴扔地上,用力踩进黑黑的泥土里。
他朝坐在房子里吹风扇的人看了看。
那人从嘴里吐出一口烟,一脸的嫌弃,手里夹着烟朝那人摆着手。
安检员便从对讲机里叫了俩人过来,把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拖走了。
<三姑父看着那人被拖走的时候,电梯已经开始往下降了,他又抬起头看着天空变得越来越小,从缸口大小变成碗口大小,又变成盅口大小。
地下的环境要比地面上还要凉爽,但是地上到处是坑洼的水汪,一条运煤的轨道延伸到里面。
昏暗的灯光每隔几米就有一个,四周漆黑的墙面把光亮吸收了很多,本来就低矮的通道显得更加狭窄闭塞。
三姑父跟着同乡一点一点往里走,他只能弯着腰,要不是带着安全帽,脑袋估计早就给头顶的支撑木还有凸起的煤炭给碰破了。
他跟着同乡按照组长的分配到了一处工作面。
铁锨,镐头七零八落的扔在地上。
三姑父捂着鼻子,环视着现场。
“慢慢就习惯了,这里空气不怎么流通,出汗多,喝水多,尿就更多,没地方尿只能就地解决。”
他说着弯下腰拿起地上的镐头:“上午就只看学,下午练,明天正式开始干。”
“好。”
三姑父把捂着口鼻的手拿开,看着他抡着镐头在煤层上使劲砸。
过程中,除了要不停挖煤,还要装煤,同时还要持续搭建支撑的顶板,防止出现坍塌。
期间煤老板也下来这边看他们施工半天才离开。
这一天,三姑父终于熬完了,回到地上的时候要天已经快黑了,远处的太阳挂在西边的山上,如果辨不出方向还以为那是升起来的太阳。
他跟着同乡去大澡堂子洗澡后没有吃晚饭就躺下了。
恍惚间,他又进入了清醒和睡眠的状态。
他说,那个时候他不是不饿,也不是因为累,而是不甘心吧。
想着自己20多岁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