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的标记,你靴底为何也有?”
他低头一看,脸色瞬间惨白。
我转向庄白凝:“庄姑娘,你昨夜是否也在叛军营地?”
庄白凝猛地站起,鹅黄襦裙扫过地砖:“公主血口喷人!
我一介弱女子,怎会去那种地方?”
“弱女子?”
我冷哼,从袖中掏出染血的玉佩穗子,“这是周将军从叛军营地搜来的,上面绣着你的‘凝’字。”
她瞳孔骤缩,试图辩解:“这……这是巧合!”
“巧合?”
周砚之上前,将叛军头领的供词拍在御案上,“头领已招供,孙文光用粮草换火器,庄白凝亲自绘制图纸。”
皇兄震怒:“孙爱卿,你还有何话说?”
孙文光扑通跪下:“陛下,臣冤枉!
这一切都是长平公主的阴谋!”
“阴谋?”
我冷笑,“那这《天工开物》中的火器图,又作何解释?”
我将书扔在他面前,扉页夹着一张火药配方。
庄白凝尖叫:“文郎,不是我……”她扑向孙文光,却被他推开。
“不是你?”
孙文光眼神怨毒,“是你说这配方能换来荣华富贵!”
殿内鸦雀无声。
皇兄起身,龙袍扫落案头的酒杯:“来人,将孙文光、庄白凝押入天牢!”
庄白凝挣扎着扑来,指尖藏着淬毒银针。
周砚之眼疾手快,将我扑倒,针擦着鬓角飞过。
可是这针却刺中了皇兄。
周砚之忙着过来护我,肩头的旧伤裂开,血染红了战袍。
我抬头,看见他的伤口,想起前世他站在血泊中六神无主的模样:“公主,末将来晚了。”
“周将军……”我声音哽咽。
他低声道:“公主无事,末将便安心。”
因刺杀当今圣上,孙文光和庄白凝从大殿上被拖走。
霜降后的长安街飘着细雪,我站在宣武门城楼上。
孙文光和庄白凝被押进刑场,刽子手开始磨刀。
“时辰到!”
监斩官令牌落下。
庄白凝尖叫:“长平,你不得好死!
你不能杀我,我是穿越......”我冷笑:“本宫八岁便知《齐民要术》,你窃来的造纸术,不过小丑伎俩。”
话音未落,刽子手动手了。
孙文光抬头,怨毒的目光几乎凝成实质:“李绾,你以为这样就赢了?”
我转身下楼,未作回应。
刑刀落地的闷响终于传来,一切尘埃落定。
南境叛乱未平,周砚之率军南下。
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