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笑了，嗓音低沉而温和：“瑞瑞，这些年……辛苦你了。”
瑞瑞的心猛地一颤。
她手中的刀一顿，削到一半的苹果险些从指尖滑落。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喉咙却堵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许爸爸仍旧微笑着，目光沉静，带着某种温柔的光。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她的嗓音有些发紧，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刀柄。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像是在回忆，也像是在确认什么。
然后，他缓缓地开口。
“知道你不是许阔。”
瑞瑞的呼吸骤然停滞，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的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坍塌了。
她以为她藏得很好，以为她已经完全变成了许阔，以为自己早已与过去的“王瑞瑞”切割开来。
可是许爸爸——这个她一直努力守护的男人，早就看穿了一切。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声音轻得像风一样，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爸？”
她的声音里带着慌乱，甚至有些惶恐，她害怕听见接下来的话，害怕许爸爸会在此刻推开她。
可许爸爸只是微微一笑，眼里没有惊讶，没有指责，甚至没有任何质问，只有沉静的温柔。
“我最开始……是不愿意相信的。”
他缓缓说道，语气平和得像是在回忆一件旧事。
“可后来，我发现，你对我太小心了。”
他顿了顿，目光里浮现出岁月沉淀的温暖，“你和许阔一样，会在饭桌上安静地吃饭，会记得给我泡茶，会在天冷时提醒我要穿外套。”
“可你和她……终究是不一样的。”
“许阔从来不会这么拘谨。”
“她会随意地赖在沙发上睡觉，会不假思索地喊我一声‘爸’，会在吃饭时随手往碗里夹菜，不会每次都等我先动筷。”
“可你……”他顿了一下，眼神深邃而温柔，“一直在学着她。”
“你学得很好，甚至骗过了所有人。”
瑞瑞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指甲死死地嵌进掌心，身体微微颤抖。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抱在怀里的，并不是他的女儿。
可他什么都没说。
这么多年，他从未揭穿她，从未质疑她，也从未推开她。
他只是默默地接受了她，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一如既往地照顾她，守护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