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弹琴时的心跳声。”
我怔住。
她伸出手,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录音笔,递给我。
“你听听这个。”
我接过来,按下播放键。
起初只是杂音,随后渐渐清晰——一段熟悉的旋律流淌出来,是《静音》的主旋,但节奏诡异得像断裂的血管,一拍一顿中藏着某种挣扎。
然后,是一声突兀的低语。
**“她不是她。”
**我抬起头,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仿佛在等待我崩溃。
“你录的?”
我低声问。
她摇头,“这是他最后留下的录音。”
“他?”
“写《静音》的那个人。”
她靠在墙边,语调忽然变得冷,“他以前也弹这首曲子。
后来,他疯了。”
我喉头一紧,竟不知如何反应。
“你知道,音乐也会咬人。”
她慢慢闭上眼,声音像沉入水底,“尤其当它是你唯一相信的东西时。”
空气中忽然多了一股木屑混着旧琴皮的霉味,像一把开了封的旧棺。
我站起身,四下打量这间琴房——墙角的霉斑,剥落的墙皮,掉漆的门边……一切都在说,这地方确实封存了太久。
而她,就像从这些裂缝里走出来的。
“苗苗,”我转过头,“你是不是……不止一个人?”
她没说话,盯着我看了许久,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几近嘲讽的笑。
“你终于问出口了。”
“我听到的声音,不止你的。”
“你觉得我疯了?”
她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像贴在我耳边,“还是……你也开始疯了?”
我下意识退了一步,背撞到琴盖,发出一声“咚”。
她却靠近一步,眼神像是夜里湿漉漉的瓦片,藏着锋利的碎光。
“你知道为什么你听不出那几个音的情绪吗?”
我摇头。
“因为你从来没真正崩溃过。”
她的话像一把刀,在我胸口慢慢拧着。
“你失去了演出机会、失去了舞台,但你没失去自己——而他,彻底被这首曲子吃掉了。”
“他是谁?”
我问。
“他叫魏理。”
她吐出这个名字的语气,像是念一首悼词。
“魏理……”我翻找记忆,这个名字像在某处听过,却始终对不上。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张泛黄的合影,递给我。
照片里,是三个年轻人。
中间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笑得温和而羞涩,左边的女生是她——笑得比现在明亮得多。
右边那人,站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