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理他的叫嚣,头也不回地离开民政局,鱼死网破?
你们也配!
4.重新创业哪有那么容易,不但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还要防着前夫的报复。
陆川仗着行业头部的优势,不顾脸面与我这个小工作室争资源、争定单,把我好不容易招来的人以高薪挖走,不仅如此,还在行业内散布我的设计都是抄袭的谣言。
创业初期到现在所有设计原稿上都有我的隐藏标记和设计时间,我带着这些原稿投诉到行业协会,协会出具公示说明后,谣言才停止,慢慢的有了一些定单,工作室算是稳定下来。
初遇顾南风的那天,我正缩在星巴克角落修改危楼改造项目的竞标书,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据像一群发疯的萤火虫。
这个项目能否中标是工作室能否成功的关键,任何风吹草动我都如临大敌。
因此,当陆川安插的商业间谍扮成外卖员,接近我时我便注意到他了。
他鸭舌帽檐压得比道德底线还低,假装整理配送箱,手机摄像头对准我屏幕上环保涂料的分子式。
“您的美式咖啡。”
星巴克的服务员刚放下纸杯,我就抄起来准备泼向偷拍者。
斜刺里突然伸出的古铜色手腕截住抛物线,37℃的棕褐色液体全数贡献给某人的爱马仕衬衫。
商业间谍趁机溜走,但我可不会放过他,桌上糖罐上藏着的摄像头把刚才他偷拍的过程全拍了下来,这段视频足够他喝一壶。
“谋杀目击者能要求精神赔偿吗?”
男人甩着湿透的袖口,手里的青铜比例尺折射着吊灯暖光。
后来我才知道,这把三寸长的古铜尺,修复过故宫角楼的斗拱,丈量过布达拉宫的地基,是他家祖传的宝贝。
我盯着他臂弯里滑出的建筑图纸,承重墙结构图画得比陆川当年的情书还漂亮:“十字交叉减震法?
用在这里会削弱横向荷载。”
他睫毛突然颤了颤,像被惊动的凤尾蝶。
下一秒,浸透咖啡的图纸在餐桌铺开,我们竟用吸管和糖包搭建起危楼模型。
焦糖玛奇朵的奶泡成了混凝土,白砂糖堆出巴洛克式穹顶,一根搅棒斜插在核心筒位置,活像给建筑安了脊椎。
“这里需要植入记忆合金骨架。”
我掰断半截巧克力棒。
“或者让裂缝本身成为装饰。”
他撒了把肉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