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联系了乌鲁木齐的医药公司,以后每周三都会有冷链车送来。”
林砚之看着他睫毛上的冰晶,想起昨夜他在义诊帐篷里给老人做心电图,笨拙地卷着袖管,手表链刮到了医疗仪器。
现在那只镶钻的百达翡丽换成了最普通的电子表,表盘上贴着“砚之值班表”的便签。
“周总适应得很快,”她接过针剂,指尖触到他掌心的硬茧——那是在牧区搬医疗器械磨出来的,“昨天牧民大叔说,你帮他修好了拖拉机。”
他忽然笑了,从西装内袋摸出个牛皮本,封皮写着“边疆生活笔记”。
翻到夹着雪莲花的那页,工工整整记着:“林医生忌口:生冷、甜腻、凌晨前禁食;牧区常见妇科病用药清单;拖拉机维修教程P37。”
七除夕的篝火映红毡房,林砚之看着周延礼笨拙地擀着羊肉面片。
他西装革履的样子早已被厚实的棉服取代,腕骨处新添了道烫伤疤——是给她熬中药时溅的。
“你父亲打电话问离婚进展,”她搅动着药罐,蒸汽模糊了睫毛,“我告诉他,财产分割还在协商。”
周延礼的擀面杖顿在案板上,面团上留着他指纹的凹痕。
“我把周氏集团3%的股份转到了边疆医疗基金,”他声音轻得像落雪,“其实七年前你在手术室外等我时,我就该明白,有些数字远不如体温重要。”
他忽然掏出个木盒,里面是重新设计的婚戒。
铂金戒环刻着显微镜下的细胞图谱,戒托是两柄交叠的手术刀——正是她在医科大用过的那套老款。
“这次没有发票,”他握住她的手,吻了吻那道新烫的疤,“只有我在手术室外数过的37滴生理盐水,和1825次没陪你吃的饭。”
八惊蛰那天,急诊送来位宫外孕大出血的牧民妇女。
林砚之看着B超单,突然发现设备参数被调过——正是周延礼昨夜熬夜研究说明书的成果。
手术进行到一半,备用电源突然跳闸,她听见黑暗中有人轻声说:“别慌,我带了手术灯。”
应急灯的白光里,周延礼举着从首府借来的便携无影灯,姿势僵硬得像尊雕塑。
他盯着她专注的侧脸,想起七年前她在医学院解剖课上的样子,那时他总说“我的砚之拿手术刀的样子比拿婚戒好看”,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