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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问沈知砚是如何救出我,也不愿再提前尘往事。
只是突然想起他婚礼前夜,怕永远失去我时,眼底罕见的惊惶与脆弱。
与现在如出一辙。
“……沈知砚……你带我一起走……好吗……”
我想微笑一下,可这短短几个字,已耗尽我所有力气。
沈知砚一顿,发出压抑的哭声。
“……好,我们现在就走!
我们去延城!那里是地下党根据地,是无产阶级共建的家园!
那里没人会在乎你的过去,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那里婚姻自由,我们会在那里结婚……”
我半梦半醒,由沈知砚推着,坐上去延城的火车。
这还是我第一次出远门,窗外的景色,比梨园的那一方小天地,要大好多。
我始终撑着一口气,想亲眼看看,延城是否真如沈知砚所说的那么好。
可我太累了,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等到火车终于驶入延城,沈知砚轻轻唤我:
“清棠,醒醒,我们到了……”
却发现我的手里扔握着那半枚龙凤玉佩,呼吸却停止了。
沈知砚加入了地下党,两年后,在执行一次任务时牺牲了。
他托人将他葬在延城的海棠树下,与我葬在一起。
这一年,海棠花树新抽的嫩芽上,一对红嘴相思鸟比翼双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