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净。
他记得那日自己站在焦土中，双膝跪地，双手在灰烬里一寸寸翻找，希望能找到哪怕只是一截骨，一缕发。
可什么都没有。
世人都说皇后尸骨无存。
可只有燕澈自己知道，他心底的执念从未消失。
她若真的死了，他又为何夜夜梦见她的身影、她的笑？
为何在沈棠身上，竟恍如隔世？
他终于忍不住：“传沈棠。”
此时的沈棠正在昭华阁后院校阅新一批奏折。
她看似神情专注，实则心思早已飘远。
不多时，有内侍快步前来：“沈大人，陛下传召。”
沈棠微一颔首，收好案卷，神色沉稳如常：“我这便去。”
御书房内。
沈棠再次站在那张熟悉的金丝软榻前，面色如常。
燕澈凝视她许久，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你可知，朕为何召你？”
沈棠躬身答道：“不知。”
“你很像一个人。”
燕澈缓缓道，声音低沉，“一个让朕日夜难安的人。”
沈棠眼底微颤，却并未抬头：“陛下或许认错人了。”
“她叫楚珞，是朕的皇后。”
沈棠仍旧低眉顺眼：“微臣……不敢。”
燕澈猛地站起身，绕到她身前：“你抬头，看着朕。”
沈棠缓缓抬头，四目相对，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
那双眼，依旧清澈如昔，仿佛能映出他所有的悔恨与执念。
“你不是她……却又哪里都像。”
燕澈低头喃喃。
沈棠不语，只是低低行礼：“若陛下无他事，微臣告退。”
她转身欲走，却被燕澈一把扣住手腕。
沈棠手腕微颤，心中千回百转，却终究冷冷道：“陛下，微臣是沈棠。”
燕澈似乎恢复了理智，摇了摇头：“你下去吧。”
沈棠恭恭敬敬地行礼退下。
燕澈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整座皇宫都沉寂无声，只剩心脏一点点崩裂的声音。
昭华阁。
沈棠回到阁中，立于书案前许久不语，直到夜深。
“三年过去，你终于开始怀疑了。”
她低声呢喃，目光幽冷。
“但还不够。”
“燕澈，你的悔，必须在真相揭开的那一刻，万箭穿心。”
御深夜，燕澈摩挲着凤钗，望着庭外飞雨潇潇，低语呢喃。
“阿珞，我是不是疯了？”
“若你恨朕，朕认。”
“可你别不见朕……你回来……好不好。”
这一夜，皇宫之中两人同梦。
一个梦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