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你弟的事,咱们都难过……但你现在这样闹下去,已经不是家务事了,是要上新闻的。”
我没接话。
“你有没有想过,亲戚邻居怎么看我们?”
她顿了顿,“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你弟都走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们吗?”
我笑了,笑得很轻。
“你找我,是想说什么?”
她像是终于说到重点,语气突然利落起来:“认罪。”
“你直接认罪,就当给我个面子,咱们家还能维持个体面。”
“法院走程序,你怎么打得赢?
律师费、诉讼费,你扛得起吗?”
“我知道你现在很惨,我不是不心疼……但家事丢到法庭上,谁也好看不了。”
她声音越来越急:“就算你赢了又怎样?
你永远都是‘害死弟弟的人’。
你弟死了!
你就算脱罪,别人也不会放过你!”
我拿着手机,靠在铁栏杆上,闭着眼,听她一字一句地把“道德人情面子”捏成一根绳子,想勒住我的脖子。
她最后一击:“你要是执意告我们,就别认我这个妈了。”
我笑了。
轻轻一口气吐出去,声音比她还稳:“从你让我替他偿命那一刻起,你就不是我妈了。”
电话那头静了。
我挂断了手机,把豆浆喝完,走进马路对面的小超市买了块创可贴,贴在送外卖时蹭破的手腕上。
我没流血,但那地方一直疼。
中午送餐时,我刚把餐袋放在客户门口,接到公益律师的消息:你提交的材料我整理了一份,我们主任说可以帮你免费出庭。
她说你是我们今年见过最有准备的当事人。
我站在楼道间,一只手拎着空保温箱,另一只手握着手机,背后是满身油汗和灰尘的我。
我看着那行字,眼睛忽然一热。
我终于不是一个人在打这场仗了。
那晚,我写下:8月10日,她说:“别把家丢脸丢到法院去。”
我说:“我已经不属于这个‘家’了。”
他们怕丢脸,我怕活不下去。
06送外卖回来的晚上,我正坐在出租屋地上整理送餐明细,手机震了一下,是律师助理发来一句话:姐,你能搞到你弟出事那天的原始证据吗?
比如聊天记录、朋友圈、定位、他手机相册?
我愣了一下。
那晚,是7月18号,我的生日。
我只知道他偷吃了我买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