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代的物件!
“我有我的追求,有我存在的价值,我不想再做你屋子里被肆意践踏的脚踏板了!
“曹砚安,我要离婚!”
8我被曹家禁足了。
那日我正式对曹砚安提出离婚,他不但不信,反而目光在我脸上梭巡过后,恍然冷笑。
“怪不得月晗把你打扮成这样你还不生气,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我承认,你为了我学会说德文,的确让我刮目相看。
“但想拿离婚那一套来标榜自己是新时代女性讨我喜欢,当心演过头不好收场!
“回去换身好看的衣裳,以后等我睡着,准你上床。”
我的呐喊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兀自叫我做回他屋里的摆件。
他锁住屋门不许我出去。
我拼命反抗,反被他威胁:“余初雪,再不听话,我就叫人请你们家族长来劝诫你!”
余家是个大宗族,最是守旧。
我父亲不过讲了些洋人确有可取之处的话,便被族长视作异类,活生生逼死。
以往曹砚安最是看不起我们这样的人家。
可今日,他反倒用他们来威胁我。
我暂时的确不敢再做什么了。
若是被家族知道我闹离婚,即便不是被浸猪笼,也要被当成疯子关一辈子。
见我安静,曹砚安在门外道:“你想通便好。”
他清了下嗓子,难得放缓声音:“床上的书里有本德语入门,你若是……咳,若是实在想学,便许你拿去看。”
他说完这话,不知何故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但我始终不曾动容,他面上便重新显出怒色,拂袖而去。
自此我便被他软禁起来。
曹砚安突然对我生了兴趣。
以往我与他的婚房,倘若他不在家,电一定是被拉闸的。
因为他说腐朽的东西不配活在光明之下。
可现在,电灯一天到晚亮着,只因为他要在屋里教我读书。
他拿着德文入门,自己读一句,要求我跟读一句。
可我只是像以往一样沉默着不开口。
曹砚安便又怒了:“你不是想讨好我吗,没长嘴?”
他又从书房拿来一支钢笔给我,说要教我写字母。
我由他把笔递到手心,却在他放开的那刻松了手,任由钢笔在地上摔成两截。
曹砚安更加气急败坏。
他把床上的书全部挪去别处,命令我与他同床共枕。
看我跟没听见一样照旧在脚踏板躺下,他终于受不了,掐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