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画满扭曲钟楼的纸页上,用红笔在角落描了个戴狐狸面具的人影,“每天凌晨三点,钟楼顶楼都会传来脚步声,像有人在数齿轮的齿数……啪!”
粉笔头精准地砸在王浩额头上。
数学老师阴沉着脸:“不想上课就去走廊数钟摆!”
教室里响起压抑的窃笑,唯有李雪盯着课本一动不动,指节把纸页捏出细密的褶皱。
课间休息时,张高飞在储物柜里翻出那本《转学生守则》。
泛黄的纸页带着旧书店特有的潮气,第三条“不要相信戴银色面具的人”被红笔圈了三圈,墨迹渗到背面,在“他们在钟摆里”五个字周围,晕开不规则的血斑状痕迹。
他忽然注意到守则的装订线里夹着半片银杏叶,叶脉间凝着暗红碎屑,像风干的血迹。
下午最后一节课,铅灰色云层压得教学楼喘不过气。
张高飞盯着窗外摇晃的梧桐树枝,突然听见李雪轻声说:“放学后记得直接回家,别在教室逗留。”
她今天格外安静,银色发卡换成了素色皮筋,手腕上缠着的纱布渗出淡淡血迹。
放学铃响的瞬间,暴雨倾盆而下。
张高飞刚走到操场,突然发现校卡还在课桌里。
返回教室时,走廊的声控灯正在跳闸,忽明忽暗的光影里,他看见高二(3)班的门虚掩着,有幽蓝的光从门缝里漏出来。
“咚——”钟楼的钟声在暴雨中闷响,张高飞推开门的刹那,看见李雪正跪在窗台前,掌心托着个乒乓球大小的玻璃球。
球体内部流转着细碎的光斑,像封在琥珀里的星子。
她听见动静猛地回头,发丝上滴下的雨水在玻璃球表面炸开涟漪:“别过来!”
话音未落,玻璃球突然脱手。
张高飞眼睁睁看着它滚向敞开的窗户,坠向下方的钟楼排水口。
就在球体消失的瞬间,他腕间的电子表发出蜂鸣,指针逆时针疯狂旋转,雨滴悬停在半空,像被冻住的银色子弹。
“第一次看见时间静止的人,瞳孔会缩成齿轮状。”
沙哑的声音从阴影里渗出。
戴银色狐狸面具的男生从教室后排站起,校服袖口的暗红颜料在幽蓝光芒中格外刺眼。
他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淡红色的脚印,像踩过未干的血迹:“想知道十年前,陈默为什么会在钟楼顶楼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