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还有,联系银行查这个匿名账户,开户时间应该是2011年8月。”
拆迁办档案室里,管理员老陈正对着空书架发呆。
“上周王主任还来查过2011年的补偿协议,”他擦着老花镜,“说要核对钉子户资料,结果今天来看,整个2011年的档案柜都空了。”
铁柜上的锁有撬动痕迹,地面散落着几片碎纸,周明远捡起辨认,是补偿协议上的住户签名,张春梅的名字旁画着颗五角星,和王建军账本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技术科传来消息:赵强死亡前半小时,曾拨打过一个虚拟号码,通话时长47秒,背景音里有蒸汽管道的嘶鸣声——这是重柴厂旧锅炉才有的声音。
而赵强电脑里的加密文件夹,在他死亡前五分钟被远程删除,IP地址指向南岸区某个公共WiFi热点,信号覆盖范围正好是弹子石老街的修鞋摊旧址。
“周队,医院那边有发现!”
小李抱着平板电脑冲进来,“陈建军(张春梅丈夫)2011年8月2日的急诊记录被恢复了,诊断书写着‘颅骨凹陷性骨折,推测遭钝器击打,建议立即报警’,但主治医生三天后就调去了外地,档案被人为删除。”
周明远盯着CT片上的伤痕,突然想起张春梅阁楼里的旧相框——照片里陈建军搂着妻子,后颈处有块淡红色胎记,和尸检报告里“死后落水导致皮肤褶皱”的结论完全不符。
他摸出从赵强办公室找到的钥匙文身照片,突然意识到,那图案和张春梅收到的恐吓信里,血指印按在协议第17页的位置完全重合——第17页,正是补偿款分配明细表。
下午三点,南岸环卫第三分队的更衣室飘出劣质烟草味。
周明远看着墙上的排班表,“周大海”的名字下画着连续七天的夜班,领取的工装尺码是175/96,和案发现场的鞋印尺寸一致。
储物柜里躺着本磨破的笔记本,第一页贴着张泛黄的合影:周大海搂着年轻的陈立,背后是1998年重柴厂锅炉的残骸,照片下方写着“替弟报仇,天经地义”。
“老周今天没来上班。”
队长挠着头,“说是去医院看亲戚,可他哪来的亲戚?
自从七年前火灾死了儿子,他就一直住在环卫宿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