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再给你带!”
凌渊没说话。
他低头啃着鸡腿,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
凌渊忽然觉得这世间最讽刺的,不是刺骨的寒风,不是噬心的饥饿,而是这个锦衣玉食的富家小姐,天真烂漫地为他捧来一簇火苗。
那微弱的光亮非但驱不散黑暗,反倒照得他满身污秽无所遁形。
就像在嘲笑他——看啊,这才是你永远够不到的人生。
他咽下最后一口肉,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抬头看她。
“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声音很轻。
“萧雪晗。”
她毫无顾忌地回答,“你呢?”
凌渊盯着她,忽然笑了。
“我叫野狗。”
他说。
萧雪晗皱起小脸:“哪有叫野狗的?”
凌渊没回答。
他本来就是一条被丢在雪地里等死的野狗。
而现在,这条野狗,记住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