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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干,我登顶大明宝座余令狗爷全局

微微的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夜里下了一场雨。灰扑扑的北京城总算有机会冲了个凉。余令睡不着。不是马棚里驴子发出磨牙的声响,也不是淅沥沥的雨声。而是余令对接下来的日子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要怎么活。小老虎哥走了。那个姓谭的让他手底下的锦衣卫把余令带回了家,草棚就成了余令的栖身之所。虽然破,但遮风却挡雨。这条件比破庙好多了,小老虎说的果然没错,这时候的牲口相当于家里的一个人。这棚子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余令望着驴格外的安心。住在这里,最起码不用担心睡到半夜有人摸你。先前在破庙那是一大群人一起住,有时候有的人睡到半夜……裤子被人脱了。人性不可言,不可研,不可验。小老虎的裤子就被人脱了四回了,那些老乞丐已经没有礼义廉耻。他们这辈子已经完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余令他不知道接下来自...

主角:余令狗爷   更新:2025-04-28 1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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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令狗爷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路狂干,我登顶大明宝座余令狗爷全局》,由网络作家“微微的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里下了一场雨。灰扑扑的北京城总算有机会冲了个凉。余令睡不着。不是马棚里驴子发出磨牙的声响,也不是淅沥沥的雨声。而是余令对接下来的日子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要怎么活。小老虎哥走了。那个姓谭的让他手底下的锦衣卫把余令带回了家,草棚就成了余令的栖身之所。虽然破,但遮风却挡雨。这条件比破庙好多了,小老虎说的果然没错,这时候的牲口相当于家里的一个人。这棚子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余令望着驴格外的安心。住在这里,最起码不用担心睡到半夜有人摸你。先前在破庙那是一大群人一起住,有时候有的人睡到半夜……裤子被人脱了。人性不可言,不可研,不可验。小老虎的裤子就被人脱了四回了,那些老乞丐已经没有礼义廉耻。他们这辈子已经完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余令他不知道接下来自...

《一路狂干,我登顶大明宝座余令狗爷全局》精彩片段


夜里下了一场雨。

灰扑扑的北京城总算有机会冲了个凉。

余令睡不着。

不是马棚里驴子发出磨牙的声响,也不是淅沥沥的雨声。

而是余令对接下来的日子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要怎么活。

小老虎哥走了。

那个姓谭的让他手底下的锦衣卫把余令带回了家,草棚就成了余令的栖身之所。

虽然破,但遮风却挡雨。

这条件比破庙好多了,小老虎说的果然没错,这时候的牲口相当于家里的一个人。

这棚子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余令望着驴格外的安心。

住在这里,最起码不用担心睡到半夜有人摸你。

先前在破庙那是一大群人一起住,有时候有的人睡到半夜……

裤子被人脱了。

人性不可言,不可研,不可验。

小老虎的裤子就被人脱了四回了,那些老乞丐已经没有礼义廉耻。

他们这辈子已经完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余令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面对的会是什么。

后半夜雨停了,余令也扛不住了,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能是小小的年纪过于可怜,驴子感受到了他的心酸无助。

它主动卧在了余令身边。

天亮了,余令还在睡。

北京城也慢慢的苏醒了过来,街头上的人慢慢的多了起来,茶社里也慢慢有了喝早茶客人。

在茶社里,草席一隔就是一个雅间。

在雅间里面,昨日余令见过的锦衣卫谭百户坐在正对着门的尊位。

在他侧面坐着一个笑起来像是弥勒佛的中年男子。

“谭大人,这么早就起来喝茶,不像你的为人,说吧,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出钱,还是出力?”

谭百户望了一眼胖乎乎的中年男子。

他有些想不起他往日的模样。

这才短短的两年,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想当年去杀刘汝国这个逆贼的时候,他还不是这般模样。

(ps:明万历十四年(1586),工匠出身的刘汝国从湖广蕲、黄州(今湖北蕲春、黄冈)梅堂起义。)

因为一个流矢,他受伤了,大拇指被切掉,握不住刀了。

于是从军伍里退了下来。

清算军功,分了一点钱,他成了一个员外,自己却活到了最后,成了六品的百户。

一起拼命的兄弟如今已经是天壤之别。

也仅仅两年而已。

谭百户笑了笑,抿了口茶轻声道:

“我那里有一个小子,我看过了,也查过了,无家世,无户籍,还年幼,要么?”

余员外闻言呼吸一顿。

也不知道是从军以来杀的賊酋太多遭了报应,还是上辈子没做好事。

余员外至今都没能有一个儿子。

本想着从军伍里退下来养好身子努力一把说不定还能生一个儿子。

结果自己那媳妇也是可怜的命。

福没享到,难产死了,一尸两命。

临死前还哭嚎着对不起余家,嫁到余家半辈子,没能留个种。

如今,只有一个四岁的女儿相依为命。

余员外在妻子离开后努力过。

不努力不行,在军伍上落下一身的伤,自己的女儿才四岁。

若家里没有一个男娃娃撑着,自己若突然离去。

死都闭不上眼睛。

余员外咬着牙又续弦了一房,结果无论怎么努力一点反应都没有。

神佛拜了,神医看了,结果不行。

一个男人到了人生最尴尬的时期,心有余而力不足,举不起来了。

余员外那时候已经认命了。

可麻绳专往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续的那一房怀上了,可得知消息的余员外一点都不开心。

自己都不行了,一直忙着西安府和京城的布庄,数月不在家。

这是怎么怀上的?

这时间都对不上。

那妇人也不要脸,说什么做了一个梦,一道金光进入了她的肚子里。

余员外杀人无数,哪里信这个狗屁东西。

拿着刀一问,战场上积攒的杀意一露,那贱人就什么都说了。

她为了余家的这点家产,竟然和她表兄私通,企图鸠占鹊巢。

等自己百年之后图谋这点家产。

今日,自己的兄弟要给自己弄一个儿子?

余员外不知道自己的兄弟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想让自己有个后人。

“开个价!”

谭百户笑了,轻声道:

“你若满意,茶钱你出,你若不满意,今后的茶钱我来出,这个条件诱人吧!”

余员外一惊,今后的茶钱他都出,这得多大的信心,这可不像他锦衣卫说的话。

他这个人小气的要死。

余员外眯着眼笑道:“这么有信心?”

谭百户想着昨日见的那小子,还是忘不掉那双明亮的眼眸。

这些年走南闯北也算见过无数的人物。

说实话,就没有见过比昨日那小子更有神的。

“那去看看?”

“走着,就算相不中也没事,你那铺子缺个伙计,那小子你领走,教个三五年,绝对能行!”

说着他端起茶碗,若有所指道:

“也就比闷闷大个几岁而已,养大了算是知根知底的。

女婿也是儿,将来闷闷也有个照应不是?”

余员咧嘴一笑:“呦,你这说的我心里痒痒!”

谭百户得意笑了笑,边走边说道:

“如果不是我才从族里过继过来一个,我给你说的这小子我都想养着。”

“大公子咋样?”

一提自己家的孩子谭百户就难受。

他的情况和余员外差不多,都是家里无子。

但他比余员外好一些。

他还能从族里过继一个来。

((ps:重男轻女的主要原因是劳动力,这是传统农业的必然性,其次是宗族血脉等诸多原因。))

他余员外的祖地在西安府。

老秦人么,因好勇善战成了兵源地,军户多。

打叶宗留和邓茂七死了一批,打刘汝国又死了一批。

两代人几乎打完了!

族里青壮打完了,自顾都难,哪还有孩子过继。

在大明朝一旦成为军户,则万世不能改变,子孙都要应军差,充军伍。

父亲死了儿子上,没有儿子侄儿上。

余员外之所以能够脱离,全靠现在皇帝不管事情。

军户制度败坏,他花钱把自己改成战死。

(ps:在明朝,户有军籍,必仕至兵部尚书始得除,所以一旦成了军户,几乎没有脱离的可能。)

余员外能脱离全靠现在的皇帝,现在的皇帝什么都不管,一心搞钱,所以才余员外才能脱身。

谭百户叹了口气,摆摆手道:

“别提了,前日偷我的腰牌去烟花胡同吃白食,出来腰牌就被人顺走了,昨晚才打完!”

见谭百户面带不悦,不愿多说,余员外也不再多问。

此刻的余令已经醒来。

本就不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在这三年里也变成随遇而安了。

总得活下去不是?

“驴兄,借你的水槽洗把脸。”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余令觉得轻松了不少。

见驴兄头也不抬的吃着草料,余令伸过脑袋看了看。

“吃的挺好,还有黑豆!”

“我觉得你应该吃面条的。”

余令坐在石槽上一边捡拾着石槽里面黑豆,一边伸手给驴兄挠痒痒。

驴兄很大方,见余令没有吃它的草料。

就很大方的任凭余令捡食黑豆。

黑豆余令不敢吃多了,不是怕放屁,而是怕把肚子吃坏了。

而且这点黑豆也吃不跑,也就解解馋而已。

余令是真的有点饿了。

就在余令想着把自己关起来这是要做什么的时候,门开了.....

一行人走了进来,一个胖子,两个锦衣卫。

余令从石槽上跳了下来,规规矩矩的站好,把手心的黑豆悄悄的放回了石槽里。

余员外终于见到了兄弟说的那小子。

说实话,第一眼他就觉得这孩子很不错,见生人不乱,眼睛有光!

谭百户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笑道:

“如何?”

余员外点了点头:“是不错,可看着不像个乞儿,也不像賊偷!

倒是有某个大院里面出来的,莫不是拍花子吧!”

谭百户拍了拍腰间的绣春刀:

“我能害你?我问过了,这小子在京城已经三四年了,真要某大院出来的,人家能不寻?”

余员外已经心动,他不是没想去养一个孩子。

可城墙根下插草标的,没有一个顺眼的,深吸了一口气:

“孩子记事了,怕养不家啊!”

谭百户望着余员外嗤笑道:

“又瞎想了不是?

人心是肉长的,你对他好,他能不知道你的好?

某些人连死士都养的忠心耿耿,一个五六岁的娃你怕养不家?”

“再说了,又没有非要你把他当儿子。

这得看你,就算当不了儿子,给闷闷身边留个人使唤又不是不可以?”

余员外闻言笑了笑,他见余令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这孩子望着老练,身子有股让人眼前一亮的精神气。

“好,养了!”

在余令不解的眼神中,那个胖胖的人朝着自己走来。

见他伸出手,余令本能的把身子往后一缩。

“孩子,别怕,我是帮你取走头上的草根,你看……”

余员外摊开手心,露出一节枯草。

望着眼前胖胖大叔手上的草根,余令眼中的警惕缓缓的褪了下去。

这是他第二次从陌生人身上感受到了善意。

这三年,余令觉得后世影视剧都是骗人的。

什么饿了正巧有个美貌娘子给你塞一个雪白的大馒头。

狗屁,哪有什么雪白馒头,哪有什么美貌娘子。

余令饿的招不住的时候就去佛寺,那里偶尔会混到一点吃的。

但人贼多,维持纪律的那和尚打人也贼疼。

“孩子,走,跟我回家!”

“家?”

“对,以后你就有家了!”

望着眼前胖胖的只有四个指头的手,余令犹豫片刻才伸出了手。

都这个样子还怕个鬼,怕噶腰子么?

余员外牵着余令的手,走到门口突然回头:

“今后的茶钱我来给!”

“好!”


万历年间就已经达到八万之巨,现在怕是十万了。

十万人,每个人都有土地,还都是好地,每个人都不缴税。

(ps:《徐文定文集·处置宗禄查核边饷议》,陈梧桐《洪武皇帝大传》。)

你说,这种情况不打散重组,谁来了也没用。

打散重组这话余令不敢说,说了,王秀才一定会把余令打散重组。

王秀才虽然爱“喷”朝廷。

但他却深爱着这个国家。

他觉得是朝廷没有重用他的缘故,只要他进内阁,两京一十三省一担挑。

他一定会扭转乾坤。

老爹絮絮叨叨的说着民生之艰难,余令安安静静的听着。

一场雨让整个京城都安静了下来,满城都是落雨声。

这场雨的到来没有人是开心的。

但这个世界最有趣的就是每个人的悲欢是不相同也不相通。

这场大雨里有人确实得意非凡,扬眉吐气,只觉人生已经拨云见日了。

宫里的一处小院,简单的一个小桌,桌上摆满了酒菜。

在这场雨里,李进忠是开心的,从小火者,到养马人。

如今四十多岁的他总算在这皇宫里熬出了头。

李进忠端着酒,跪在地上大声道:

“孩儿拜谢干爹的提携!”

魏朝赶紧将李进忠搀扶了起来,带着和蔼的笑容,低声道:

“哎呦喂,进忠你这是作甚啊,以后你我私下里以兄弟相称,这干爹就莫要再喊了!”

一旁的孙暹也笑道:

“李兄,今后若是发达了可莫要忘了魏公公的提携,也莫要忘了你我之恩情啊!”

李进忠捧着酒碗谦虚且郑重道:

“定然不会忘记二位提携,再造之恩没齿难忘,干爹,今后依旧是我的干爹!”

魏朝闻言不乐意道:“进忠啊,你当我是试探你呢?

这样吧,你若不信,我和你结拜为兄弟可好?”

魏朝和孙暹对视一眼,孙暹赶紧道:

“好啊,这提议好啊,这雷声阵阵,大雨倾盆,天地作证,实乃幸事也!”

李进忠实在没法。

在魏朝的拉扯下,孙暹的见证下,半推半就......

两个人面朝大雨先拜天地,之后再互相对拜。

然后故作豪放的哈哈大笑。

李进忠大一些为哥哥,魏朝小一些为弟弟。

孙暹在一旁弯着腰,笑容里既是羡慕,又是止不住的讨好。

他只是一个管事,在这种错乱复杂的关系里,他羡慕,但他又不敢得罪任何一人。

以前是可以对李进忠呼来喝去。

现在不行了!

但孙暹心里清楚,魏朝和李进忠两人绝对不是真心对待彼此。

真要说缘由,客氏怕是横亘在两人之间最深的鸿沟。

魏朝和客氏是对食关系,李进忠和客氏也是对食关系。

两人都是对食关系,但两人却不敢让客氏只选他们其中一个。

(ps:对食有多重含义,指宫女和宫女谈恋爱,也指太监和宫女结成挂名夫妻,释意里是指相对吃饭,互慰孤寂而已。

其实这种说法是有遮掩的,内容就是大家想的那样,古人不会乱用词,宫女和宫女的对食也叫磨镜。)

因为客氏是太孙的乳娘。

都说母凭子贵,乳娘也能母凭子贵,客氏能随时见到皇长孙的母亲王才人。

在宫里头,这种是主子。

主子弄死一个太监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所以,两人都巴结着客氏,也都恨不得独占客氏的宠爱。

等到太孙荣登大宝那一日,成为皇帝的大伴。

两人都在争宠呢!


余令爬上了枣树,放眼望去,感觉京城成了水城。

不知道哪家的猪跑出来了,在水里撒欢,游泳的速度还贼快。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狗,在水里露出一个大脑袋,拼命的划着。

就在所有人都忙着自救的时候,宫城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闷响。

内侍尖锐的声音穿透了大雨。

“快来人啊,东华门塌了!”

(ps1:《翁同龢日记》“水深处深及马腹泥深处几三尺九衢泥淖”,虽是清朝时候的记载,但由此可见明末京城的状态,这样的京城路面乾隆的时候还休整过。)

(ps:史料:万历三十五年六月,京师连日大雨不止,长安街水深五尺。城内各处道路如河,人畜死亡不计其数,城垣倒塌,民居尽坏。

皇木厂,因大水将大木全部漂没。通湾漂溺漕船二十三艘,损失漕粮八千三百六十三石,淹死运军二十六人,沿河两岸民户漂没者无数)

东华门塌了,一下子就垮塌了四十多丈。

它塌了,皇城就暴露在面前了,群臣惊恐。

正阳门和宣武门因为地势较低,那一块的积水如波涛汹涌。

上面漂浮着牲畜密密麻麻的尸体。

一群群的老鼠从洞穴里面跑了出来。

在前面的一只大老鼠的带领下。

一个接着一个,后面的咬着前面的尾巴,连成排,在水面上招摇而过。

余令一夜没睡,扛不住才闭上眼就被门房叫醒。

所有人都竖着耳朵,警惕的注视着屋舍可能发生的动静。

不敢睡,到处是房屋垮塌的声音。

到处都是求救声。

余员外很害怕,害怕睡过去来不及跑被垮塌的房子埋了进去。

屋子在昨晚都已经进水了,直接没过膝盖。

现在水还没退,还在涨。

地势低的厨屋那块不敢去,门房老叶去取铁锅的时候水都没过他的胸口。

余令这身板过去直接就吐泡泡了。

可恨的是雨还在不停地下。

乾清宫的台阶前,工部侍郎刘元霖跪在雨地里叩首请罪。

冰凉的雨水带走了他身上热气,他瑟瑟发抖。

“宣,工部侍郎!”

在内侍王安的搀扶下,工部侍郎刘元霖湿漉漉的走进了乾清宫,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皇帝陛下。

“臣,拜见皇帝陛下!”

朱翊钧望着工部侍郎刘元霖。

他知道,在今年开年的时候刘元霖上过折子。

要求户部拨付银钱三万两,用于疏通京城内外年久失修的沟渠。

可折子依旧是留中不发。

朱翊钧没有想到六月的雨会大到如此的地步。

第二个原因是国库实在是没钱了。

三大征打出国威,也打空了国库,朝廷户部已经没有多少的银钱能够用于疏浚工程之费。

钱要用在刀刃之上。

深吸了一口气,朱翊钧淡淡道:

“命户部即刻拨付太米二十万石平粜,命太仆寺发银十万两救济京师受灾居民,命工部即刻招募劳役修渠疏通水道!”

刘元霖哭了,砰砰的磕着头:

“万岁爷仁慈,臣立刻就去准备!”

刘元霖走了,朱翊钧的心都要碎了。

当初要是听工部侍郎刘元霖的,当初要是拨付了三万银钱,又何必有今日。

“陛下,礼科右给事中汪若霖求见!”

“宣,让他站在门口说!”

朱翊钧不喜欢这个人。

当初自己要立福王为太子的时候这个汪若霖说的话可一点都不好听。

带头闹。

汪若霖知道皇帝不喜欢自己。


玩泥巴?

吴墨阳看到了余令,谭伯长也看到余令。

望着四平八稳坐在那里的余令,两人忍不住异口同声道:

“你小子是账房?你小子竟然是账房?”

余令笑了笑,敷衍地拱拱手:

“见过几位…几位哥哥!”

维持秩序的白役见这几位也来了,顿时就忙了起来。

不到片刻,几位小爷就坐下了,吊儿郎当。

“我爹是真的抽风了,竟然相信你这小子可以当账房。

哎呦,不是我说,你今日要是不出错,今后你就是我大哥!”

吴墨阳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道:

“算我一个!”

余令笑了笑,望着身后一个陌生的面孔,忍不住道:

“这位哥哥是谁,上一次在茶馆里没有他吧!”

吴墨阳听着这老气横秋且自来熟的话忍不住笑道:

“这位是苏怀瑾,祖上云南人,永乐时候交阯对我朝俯首称臣。

那时候交阯上贡仆役,他家就是负责押运的,能听懂么?”

苏怀瑾听到吴墨阳介绍自己,朝着余令拱拱手:

“苏怀瑾!”

“我叫余令!”

“令哥,今后多和瑾哥走动,他爹是我爹的上司,锦衣卫千户,虽是如此,但他没架子,能说得上话。”

余令闻言一愣。

如果真的是,这位怕是自己在京城里见过的第二大的公子哥了。

第一位是马祥麟。

吴墨阳望着余令,郑重道:“你不会真的来当账房吧!”

余令笑着点了点头:

“父亲病了,只能我来试试,如果做得不对,算的不对,几位哥哥可要提醒一下哦!”

几人松了口气,齐声道:

“这才对嘛!”

几位公子哥懂了,以为余令就是代表余家来凑数的,活干了,劳役也完成了。

他们几个自然不是来劳役的。

他们是来混功劳的。

张班头望着几位公子哥擦了擦头上的汗。

他没想到余家真的上头有银。

那个苏怀瑾他是认识的,人家从永乐开始就是世袭千户。

(ps:明朝的世袭是需要考核的,当承袭者五军阅试,其骑射闲习者方许,否则虽授职止给半俸,候三年复试之,不能者谪为军。)

他不知道,这几个人就是来混脸熟的,为今后的考核做准备的。

混到百户以上的人,那都是人精,都会为下一代铺路。

他们要求的也不多,做什么不重要,只要参与了就足够。

家里就会安排好。

随着工部官员的到来,排着队的劳役被分开。

朝廷很有章法,年纪小,力气小的就负责捡起散落的砖块。

身体强壮的,有力气的就需要负责重活。

至于来的妇人们,她们也被安排的井井有序,负责清理沟渠,先把积水排出。

垮塌城墙的重建工作开始了。

这个时候的余令是没有事情可做的,拿着木棍在地上练字。

几位公子在太阳越升越高的时候也离开了。

他们聚在一起抓老鼠,把抓来的老鼠尾巴缠在一起看它们拔河。

旁边的老账房说了一句让余令肃然起敬的话。

“一群闲的没事掏耳屎吃的富家子。”

至于余令,他们并未关注,也不会无聊的去过问余令到底会不会算账。

都是大人了,他们很有耐心。

他们想看看散工的时候余令怎么算。

他们虽没有商量,但却又仅凭着简单的对视商量好了。

那就是散工的时候谁也不帮余令,看个乐子何乐而不为呢。

这就属于人性的市侩了,他能心疼你的可怜,但不希望你比他好。


神童他们见得多了。

余令这样的算不上神童,顶多是聪慧而已。

在大明,会算数并不代表什么,四书五经读的好那才是神童。

别人给的余令当然不会傻到不要。

陈婶乐的嘴都合不拢,去掉杂物能白得百十斤粮食呢。

余令和小肥把粮食全部扛回了家。

厨娘今日要做的活就是用簸箕把粮食筛出来,晾晒好。

用这样的粮食熬烫饭最好吃。

撒上盐巴,加剩菜,菠菜,萝卜丝,再加点豆渣,味道好不说,还抗饿。

冬日里早上来一大碗,身子一天到晚都是暖暖的。

(ps:烫饭是一种源于北京、上海、武汉等地的传统食物,小时候奶奶爱做,她走后我就没吃过这个烫饭了。)

厨娘在拿到银子后就发誓了。

就算少东家年岁大了,要去西安府继承家里的土地,自己也要跟着去。

不为别的,就冲他良善。

这样的少东家如果发达了,肯定是念旧情的。

如果真有那天,自己就去借个种,要个娃。

厨娘想到这些不由得羞红了脸。

余令并未把银子只给了厨娘一个人,家里的几个人他都给了。

拿到钱的每个人都很开心,干活越来越有劲。

余令也留下了一部分,他准备等活忙完了就去打听一下。

看看有没有法子给进宫的人送点东西进去。

余令想小老虎了,准备给他买一身保暖的棉衣。

这是先前小老虎念叨的最多的,他羡慕那些能穿棉衣的人。

余令现在终于有钱了,他准备满足小老虎的第一个愿望。

并告诉他自己活的很好。

小黑稚嫩的汪汪叫声让厨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大水刚退去,乞讨的人突然多了,老爷心善,昨日来的三波都给了。

今日怕是传了出去,这群好吃懒做的家伙又来了。

厨娘气恼的放下了簸箕,扭着腰肢,朝大门走去。

“这年景大家都遭了灾,我家老爷心善,但也不能逮着心善的人使劲坑啊,家里好几口人人,谁活着容易!”

门开了,厨娘愣住了,来的人不是乞儿,而是一个光头和尚。

若是别人厨娘肯定会继续唠叨喊苦。

但看到和尚厨娘就不敢了,态度一下子变得尊敬了起来。

在僧人有意无意的宣传下。

这天下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大明的开国皇帝,因年少时期家境艰难,曾经出家皇觉寺。

从洪武年开始,朝廷开始设立了善世院,之后又增加了僧录司。

等到永乐帝定都北京之后,这些原本在南京的机构也搬到如今的北京。

现在每个寺院里都有僧官。

百姓不知道僧官是什么,但知道它是一个官,百姓害怕官员是发自骨子里的。

厨娘不知道这位是不是一个官。

“高僧是来化缘的么?”

和尚摇了摇头,慈悲道:“我今日是来见余员外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和尚还是顺手把肩膀耷拉着的一个布口袋放了下来。

厨娘脸色立马就变得很不好看了,有气无力道:

“老爷,老爷,有高僧求见~~~~”

余员外迎了过来,依礼拜见,把高僧请到了堂屋。

两人坐定了以后,厨娘端来了热茶,一家人客客气气。

“高僧上门,理应供奉,去,把米袋子装满……”

厨娘见老爷对这位高僧格外的尊敬,嘟囔了几句,拿着葫芦瓢跑到了米缸前。

一瓢,两瓢,三瓢……

在第四瓢的时候,厨娘心疼的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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