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帮忙准备好的,魏渊府上与南疆往来的账目副本,狠狠摔在了大殿中央!
纸张散落一地。
有眼尖的太监捡起几张,呈给皇上。
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些,是魏渊大人与南疆私通的信件。”
“这份,是他们交易的账目。”
“还有这份名单,上面记录了魏大人和南疆细作计划除掉的朝中大臣,以及……一些已经‘意外’失踪的大人。”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魏渊惨白的脸。
“哦对了,还有这个。”
我从怀里拿出那个小巧的、顾清源找人仿制的“传声筒”。
里面录下了魏渊和他的心腹在密室里,讨论如何利用我这个替身,如何处理掉柳盈袖,如何进行下一步阴谋的对话。
虽然声音有些失真,但魏渊那独特的嗓音,在场的人都认得出来。
“至于魏大人的义女,柳盈袖……”我冷笑一声。
“她可不是什么娇蛮小姐,她是南疆安插在大梁的顶尖细作!”
“魏大人与她,并非父女,而是狼狈为奸的同谋!”
这下,大殿彻底炸了锅。
窃窃私语声嗡嗡响起,又很快被更大的震惊压了下去。
所有人都看着魏渊,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
魏渊浑身发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够了。
戏演到这里,该落幕了。
我抬手,拔下了头上那些沉重的金钗珠饰,随手扔在地上。
又解开了为了模仿柳盈袖而梳的复杂发髻,让自己的头发散落下来。
我甚至抬手,在脸颊某个地方轻轻一抹,撕下了一小块几乎看不出来的伪装。
然后,我挺直了脊背,迎着所有人的目光。
用我自己的,清亮、干净,带着江南水汽,却又无比坚定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是柳盈袖。”
“我是白芷。”
“江南,白家的女儿。”
那一刻,我看到魏渊的眼睛猛地瞪大,像是见了鬼。
也对,他大概一直以为,我只是个被吓破了胆、任他摆布的小丫头。
我看着他,继续说。
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力。
“多年前,我白家满门蒙冤,家父被污蔑贪墨,惨死狱中。”
“今日我才知晓,这一切,都是拜魏大人所赐!”
“只因我白家,碍了您和南疆细作的大计!”
“您毁了我家,杀了我父,还将我这个苦主掳来京城,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