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砚陈守拙的其他类型小说《十日浮生陈砚陈守拙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梅花茉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裱画师掀起画轴底部的绫锦,露出夹层里半幅泛黄的舆图——那是用辽东貂血绘制的边关布防。刘肇基从怀中掏出个油布包,展开竟是史可法的血书,绢帕上“乞援”二字狰狞如伤疤。“缝进金山卫这段长城。”将军的指节敲在画中山海关位置,“三日后有商队出城,走漕帮的私盐道下江南。”他突然转头盯着陈砚,目光似要剜进少年骨缝里,“小兄弟可读过《纪效新书》?戚少保说裱画用的浆里掺不得半分砂砾,这道理,送信时也是一样。”四更天,陈砚抱着染血的绫锦去后院浆洗。井水刚打起半桶,忽听见墙外传来异响。他踩上柴垛张望,只见月光下数十黑影正往城墙根蠕动,背上麻袋渗出暗红——是有人在偷运战死士卒的尸首!领头者转身的刹那,他认出是白日里哭城的断掌老汉,此刻那人腰间却别着镶翠的烟...
《十日浮生陈砚陈守拙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裱画师掀起画轴底部的绫锦,露出夹层里半幅泛黄的舆图——那是用辽东貂血绘制的边关布防。
刘肇基从怀中掏出个油布包,展开竟是史可法的血书,绢帕上“乞援”二字狰狞如伤疤。
“缝进金山卫这段长城。”
将军的指节敲在画中山海关位置,“三日后有商队出城,走漕帮的私盐道下江南。”
他突然转头盯着陈砚,目光似要剜进少年骨缝里,“小兄弟可读过《纪效新书》?
戚少保说裱画用的浆里掺不得半分砂砾,这道理,送信时也是一样。”
四更天,陈砚抱着染血的绫锦去后院浆洗。
井水刚打起半桶,忽听见墙外传来异响。
他踩上柴垛张望,只见月光下数十黑影正往城墙根蠕动,背上麻袋渗出暗红——是有人在偷运战死士卒的尸首!
领头者转身的刹那,他认出是白日里哭城的断掌老汉,此刻那人腰间却别着镶翠的烟荷包,分明是城外盐枭的标记。
“砚儿。”
父亲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陈守拙握着那柄刘肇基留下的佩刀,刀刃映出老人眼底的悲凉,“当年我随董其昌先生学艺,他说裱画匠修的是人间残缺。
可如今这世道……”刀柄忽被塞进陈砚掌心,温润的缠绳下藏着尖锐凸起——竟是半枚虎符!
运河上忽然火光冲天。
一队蒙冲战船撞翻画舫,船头清兵弯弓搭箭,箭簇缚着的告示被夜风掀开一角,露出“摄政王令”的血印。
陈砚攥紧虎符的棱角,听见城墙传来沉闷的撞击声,那声响不像云梯,倒似传闻中红夷大炮在轰击潼关时的雷鸣。
阿蘅的《茉莉谣》就在这时飘了起来。
少女抱着母亲灵牌坐在染缸旁,清唱声穿过渐渐弥漫的硝烟:“茉莉开时城门雪,阿兄补衣娘补天……”陈砚突然想起那血书边角还沾着片芍药瓣,今晨它落在虎骨胶里时,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第二章·血诏崇祯十七年四月廿三,寅时三刻。
陈砚的银针第三次刺破指尖时,他听见城墙外传来马蹄踏碎骨头的脆响。
血书缝在《江山社稷图》的夹层里,金箔压住绢帛边缘,乍看只是画中长城的鎏金砖缝。
父亲陈守拙用虎骨胶封死最后一处接口,胶液混着血珠凝成暗红的痂——那是史可法咬破指尖写的“乞”字,半干的血渍晕
尸仍保持着冲锋姿态。
画轴奇迹般回到怀中,夹层里的《茉莉谣》曲谱正在碳化,音符化作青烟萦绕尸坑。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硝烟时,陈砚学会了清军的满语口令。
他裹上镶蓝旗号衣,将史可法的血泥抹在脸颊。
运尸车经过时,他听见车底藏着的王秀楚用气声说:
白的尺骨,像极了父亲修补古画时用的金丝网。
“开花了……”青梧的瞳孔已开始扩散,指尖却温柔抚过花茎,“你闻,是母亲蒸茉莉糕的香。”
陈砚咽下用瓦片接的雨水。
他不敢告诉少女,那所谓香气来自隔壁巷弄的焚尸堆——清兵将数百幼童捆作人烛,脂肪燃烧的焦臭中混着松香,是为掩盖瘟疫蔓延的真相。
昨日偷来的半块麦饼早被蛆虫蛀空,他只得嚼碎文昌帝君泥塑的手指,陶土在胃里凝成刀片。
子夜时分,青梧开始说胡话。
她将芍药花茎缠在陈砚腕上,哼起一段陌生的吴语小调:“……芍药红透三月三,阿姊骨做养花簪……”陈砚突然认出这是《茉莉谣》的变调,正要追问,却见少女咬断花茎,将带血的根系塞进他口中:“去彩衣街……王秀才家的水缸……”五更梆子响时,青梧的身体凉透了。
芍药根须在她眼眶里疯长,绽放的血色花瓣上浮现出人脸纹路——分明是阿蘅的面容!
陈砚发狠扯下花株,根系却带出半截银簪,簪头刻着“秀楚”二字。
彩衣街已成鬼市。
残存的百姓在瓦砾间翻寻亲族尸首,几个黑影突然扑向陈砚。
他挥拳击退袭击者,却摸到对方空荡的裤管——是群被削去双足的孩童!
为首的女孩约莫十岁,脖颈烙着清军“验尸”用的火印,她举起半块城砖嘶吼:“还我娘!”
砖上沾着脑浆,正是三日前陈砚为抢食砸死农妇的凶器。
王秀才宅邸的水缸仍在原地。
陈砚掀开缸盖时,腐臭激得他几乎昏厥——缸底蜷着具女尸,怀中紧抱的幼童已生出绀青尸斑。
王妻头顶的金簪位置,正是青梧临死前比划的位置。
“砰!”
瓷缸被陈砚砸碎。
女尸怀中滚出个油布包,裹着三册染血的《扬州十日记》草稿。
首页写着:“四月廿六,清军驱妇孺填壕,有孕妇腹裂胎坠,卒掷胎戏曰‘此谓两世不得超生’。”
陈砚的泪砸在“超生”二字上,晕开的墨迹里竟显出一行小楷:“城东关帝庙供桌下,藏暗道。”
暗道入口爬满尸虫。
陈砚举着人脂蜡烛爬行,在岔口处发现用指甲刻的标记:一道形似《江山社稷图》中黄河水道的曲线。
跟至第三处弯折,眼前豁然开朗——百余名幸存者蜷缩在地
窟中。
缺耳老僧正用金疮药救治伤者,药粉却是磨碎的大明宝钞;说书先生张瞎子以指代笔,在土墙上记录死者名录;最深处,王秀楚就着尸油灯写作,案头摆着其妻自戕用的银簪。
“陈贤弟?”
王秀楚抬头,稿纸上的血手印与《江山社稷图》夹层里的如出一辙,“青梧姑娘托梦说,你会带来史督师的指甲。”
陈砚颤抖着展开画轴。
史可法的三片指甲嵌在黄河故道位置,与王妻银簪、刘肇基的箭镞、阿蘅的孝带碎片,拼成完整的扬州布防图——那根本不是军事舆图,而是历代裱画师用隐形药水绘制的藏粮密道!
地窟突然震颤。
清军的铁锹声自头顶传来,多铎的狂笑穿透土层:“掘地十尺,灭种绝苗!”
王秀楚将书稿塞进陈砚怀中,劈手夺过人脂蜡烛:“走水路!
每滴墨都是人油熬的,烧起来够亮……”陈砚被推入暗河时,最后望见的是王秀楚点燃书稿的背影。
火焰顺着墨迹游走,在洞壁上投射出万千人影——推砖的妇女、巷战的死士、填壕的婴孩,最终汇聚成史可法血书中的那句:“丹心化碧,重照汉家衣冠。”
暗河出口的芍药丛下,陈砚找到了青梧的遗体。
花株已长至人高,根系包裹着少女白骨,最艳的那朵花苞里,蜷着个拇指大的女婴。
第七章·笔墨碑顺治十九年的雪落进破庙时,王秀楚的笔锋正凝着冰渣。
陈砚掀开茅草帘,望见这位前明翰林用骨灰调墨,将《扬州十日记》写在鞣制过的人皮上。
残缺的韦陀像下堆着七十二枚颅骨,每颗天灵盖内壁都刻着姓名——是王秀楚在屠城后收集的亡者名录。
“缺最后一章。”
王秀楚咬破指尖,在“人烛”篇末补上血注,“你亲见史督师断头时,可闻金鼓声?”
陈砚解开衣襟,露出心口的箭疮。
溃烂的皮肉间嵌着片碎瓷,那是史可法就义时崩裂的诏书玉匣。
王秀楚的狼毫突然颤抖,墨汁在“多铎”二字上晕开:“不是我在写……是死人在借我的手哭。”
烛火噼啪爆响。
陈砚看见人皮上的字迹游走起来:“盐商吴守业,四月廿六于东关街烙饼七百张,投毒毙清兵三十人”;“史可法亲兵赵大勇,以肠为索绑火炮,碎尸于新城门”;“青梧母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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