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摇摇头,看着护士在他后背涂红药水,棉签划过疤痕时,他睫毛轻轻颤动。
“你说,”他的声音突然轻下来,“以后要是遇到危险,你就当我的人肉靠垫。”
他转头对我笑,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现在,我终于做到了。”
离开校医室时,程逾白忽然停住脚步。
他看着我锁骨下方的湿疹,喉结滚动:“穗岁,你知道吗?
你这里的红印,和我后背的疤,刚好能拼在一起。”
10秋夜的风带着凉意。
林栀趴在程逾白肩上,指着缀满繁星的夜空:“爸爸说,人死后会变成守护星。”
她的小手指划过程逾白的肩膀,“所以爸爸这里有烫伤,是星星吻的吗?”
我正在给多肉植物浇水,指尖猛地一抖。
程逾白的动作顿住,月光照亮他侧脸的轮廓,喉结在解开领口的衬衫下滚动:“栀栀怎么知道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栀咯咯笑出声:“妈妈绘本里的影子爸爸有烫伤,和爸爸一模一样!”
她伸手去摸程逾白肩膀,被他轻轻握住小手:“那是爸爸小时候,帮奶奶端汤时烫的。”
他转头看我,镜片后的眸光温柔得像融化的月光,“穗岁,你绘本里的细节,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没说话,看着他卷起衬衫袖口,露出那道浅褐色的烫伤痕迹,和女儿绘本里“影子爸爸”肩颈处的印记,分毫不差。
原来,早在五年前我创作《影子爸爸》时,潜意识里就已经记住了他所有的细节——手腕的划痕、肩颈的烫伤、敲钢笔的习惯,还有雪松香的味道。
“其实,”程逾白忽然开口,声音混着秋风的沙沙声,“十八岁那年,我看见你妈妈在清洁工宿舍吃馒头就咸菜,偷偷去便利店买了罐黄桃罐头。”
他低头看着林栀睡着的小脸,手指轻轻替她掖好毯子,“结果路上摔了一跤,罐头滚进下水道,汤泼在肩上,就留了这个疤。”
我愣住了。
那年冬天,我总觉得程逾白的高领毛衣穿得格外久,原来藏着这样的故事。
此刻,他肩颈处的烫伤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枚温柔的勋章,纪念着那个笨拙却真诚的少年。
程逾白转身时,月光照亮他衬衫领口。
我看见那道烫伤的边缘,和我绘本里“影子爸爸”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