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着走廊墙壁挪动,瓷砖缝里卡着风干的银杏叶,“我母亲值夜班的医院,当天血库丢失了200cc熊猫血,而张薇的抓痕,和当年监控里母亲后颈的痕迹一模一样。”
地下室入口在储物间最深处,生锈的铁门挂着和青蚨堂同款的铜锁。
钥匙插入的瞬间,整栋楼的灯突然熄灭,陆沉的手电筒照见门缝里渗出的淡金色光,像极了母亲梳妆盒里的银杏粉。
门内传来纹身机的嗡鸣,混着水滴落在金属托盘的脆响。
林浅摸黑跨过门槛的刹那,视网膜突然被强光炸开——圆形石室中央摆着石质手术台,张薇被绑在台上,后颈的血月纹身已经完成,裂口处的银杏叶正与林浅手腕的半片缓缓合拢。
“浅浅,你终于来了。”
熟悉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带点潮湿的回音。
穿白大褂的女人走出,银镯子在应急灯下发亮,正是林浅梦见过无数次的款式,镯面上刻着的银杏叶,和她手腕的纹身分毫不差。
“妈……”林浅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母亲苏敏的脸比记忆中苍白,鬓角有了银丝,但眼睛还是当年在医院后巷监控里的模样,藏着化不开的雾。
苏敏的指尖划过石台上的手摇纹身机,齿轮转动声里混着轻微的电流:“1998年那场雨,你爸爸替我扛下了所有罪名。”
她望向墙上挂着的《刺青经纬》复制品,页脚用红笔圈着“聚魂三载,血月归魄”,“我们不是在杀人,是在救人。”
陆沉的枪口突然对准苏敏,却在看清她胸前的工作牌时猛地一颤——“市立医院停尸房管理员,1998年在职”。
当年结案报告里写着苏敏失踪,其实她一直在停尸房工作,直到三年前医院改建才离职。
“你父亲发现,人的记忆会附着在纹身里,尤其是临终前的强烈执念。”
苏敏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个小银瓶,倒出几粒泛着金光的粉末,“银杏粉能让这些记忆显形,而血月纹身,是打开记忆库的钥匙。”
林浅盯着石台上的金属盒,里面整齐码着三十七个小玻璃瓶,每个瓶身都刻着职业和日期:护士1998.5.12,教师1998.6.3,公交司机2025.4.28……最新的那瓶标签是“刑警2025.5.1”,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