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出来,照在断墙上的血月标记上。
林浅看着陆沉震惊的表情,突然想起母亲脚踝的银杏叶纹身,边缘有处小缺口,和诊断书上周明远照片里妻子的纹身一模一样。
而现在,三具尸体的指甲缝里,都留着属于母亲的皮肤组织。
“我母亲不是受害者。”
她的声音在夜里发颤,“她是当年的纹者,那些失踪的女性,都是自愿让她纹下血月图案,献出自己的记忆。
而我父亲,一直在帮她收集这些记忆。”
瓦砾堆深处突然传来砖石坍塌的声响,惊起几只夜鸟。
林浅顺着声音望去,发现断墙阴影里有个模糊的人影,袖口闪过熟悉的银光——那是母亲总戴的银镯子,刻着银杏叶花纹。
“妈妈?”
她下意识地迈出脚步,却被陆沉一把拉住。
等手电筒光照过去,阴影里只剩下片飘落的银杏叶,叶脉上的数字在月光下格外清晰:1998.5.12,正是母亲失踪的日期。
夜风带来远处的汽笛声,像极了1998年那个雨夜的救护车鸣笛。
林浅低头看着周明远手里的诊断书,突然发现背面用指甲划着行小字:“银杏巷13号地下室,有你妈妈的东西。”
陆沉的手机在这时震动,收到条匿名短信:“下一个,鹿鸣中学女教师,明天凌晨一点,血月现。”
附带的照片里,女教师后颈的血月纹身已经完成,裂口处的银杏叶,终于拼成完整的形状——和林浅手腕的半片,严丝合缝。
4 地下室的银镯(终章)鹿鸣中学的铁门在午夜十二点准时发出吱呀声。
林浅攥着周明远留下的钥匙,指甲缝里还嵌着从地下室砖缝抠下的银杏粉,陆沉的手电筒光扫过走廊时,她手腕的银杏叶突然剧烈发烫——墙面上用血月颜料画着倒计时,数字“1”正在往下滴着粘液般的液体。
“女教师叫张薇,教高二生物。”
陆沉的对讲机频道调成静音,风衣下露出别在腰后的手枪,“她上周在青蚨堂纹过脚踝,说要遮盖旧疤痕。”
记忆涟漪在视网膜边缘荡开。
林浅想起张薇来纹身时,小腿内侧有三道平行抓痕,皮肤下藏着模糊的医院走廊画面:穿白大褂的女人摔倒在血库门口,手里攥着的不是病历,而是半片银杏叶。
“1998年5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