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得了胰腺癌,不想拖累我,上周偷偷去改了纹身,把我们结婚时的誓言盖住了……”他突然抬头,眼里布满血丝,“可我没杀她!
我到的时候她已经……”陆沉的对讲机突然响起,嘈杂的电流声里混着现场警员的汇报:“队长,死者指甲缝里有皮肤组织,初步判断是反抗时抓挠凶手留下的,另外……”对方顿了顿,“她后颈有处新纹的刺青,图案很奇怪,像是轮裂开的血月。”
林浅的后背撞上玻璃柜,父亲手稿里的某页突然在脑海里炸开——“血月纹现,宿怨必显,纹者三日内必遭血光。”
她摸到围裙口袋里的打火机,刻着日期的那面已经被体温焐得发烫,1998年5月12日,母亲失踪那晚,巷口的老杜鹃也开得格外猩红。
雨越下越大,雕花门楣上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
林浅望着陆沉走向警车的背影,他风衣下摆沾着的泥点,和刚才在男人记忆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而她手腕的银杏叶纹身,此刻正隐隐发烫,那些被揉碎的数字,分明是母亲失踪当天的日期。
2 银杏巷的旧案青蚨堂的落地钟敲过十二下时,林浅正在给“招财猫”补色。
门铃突然响起,陆沉的风衣还滴着水,手里拎着个牛皮纸袋,左腕的疤痕在廊灯下泛着青白。
“陈芳的尸检报告。”
他把袋子放在操作台上,目光扫过她正在调配的靛蓝色颜料,“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和你说的那个男人到达现场的时间吻合。”
林浅用棉球擦净针尖:“所以他不是凶手。”
“但他隐瞒了关键线索。”
陆沉抽出照片,陈芳后颈的血月纹身特写,裂口处用极细的线条勾勒着半片银杏叶,“这个图案,和你手腕上的纹身很像。”
棉球在玻璃盘上洇开蓝色水渍。
林浅盯着照片里的血月裂口,确实有片几乎看不见的银杏叶纹路,像道被刻意隐藏的暗记。
1998年母亲失踪后,父亲曾在她手腕纹下半片银杏,说剩下的半片在母亲那里,等两片合璧,就能找到真相。
“陆队长对刺青命理有研究?”
她转身打开保险柜,取出父亲留下的《刺青经纬》手稿,翻到夹着银杏叶标本的那页,“血月纹在命理里属‘离魂纹’,主客死异乡。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