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初芸卿无尘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初芸卿无尘重生黑莲花手撕渣男全家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糖莲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氏紧张不已,生怕这不知礼数的冲撞了帝后。皇后嗑一口瓜子,慢条斯理道:“说吧。”王初芸这才慢慢讲来:“从前有一个人,他走在路上,却遇见了劫匪,那劫匪抢走了他的钱袋子不说,还打了他一顿,打得啊眼歪鼻斜的。”“他气不过,要去报官,可是就在去的这一路上啊,遇见了他的街坊四邻们,平日里这些街坊四邻总爱聚在巷口拉家常,看见了他,先当即轰然一笑。”“因为他皮糙脸肿的样子在他们看来真的很滑稽,他又到了县衙去,状告有拦路抢劫的强盗,可是那县大老爷昏聩啊,反问了他一个问题,大家猜县大老爷问了什么?”在场的人有的真的当故事在听,纷纷猜问话内容,有的则是嗤之以鼻,弄不清这小门小户高嫁公府的媳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谢兰露不屑道:“王娘子,在陛下和皇后面前,说...
《王初芸卿无尘重生黑莲花手撕渣男全家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秦氏紧张不已,生怕这不知礼数的冲撞了帝后。
皇后嗑一口瓜子,慢条斯理道:“说吧。”
王初芸这才慢慢讲来:“从前有一个人,他走在路上,却遇见了劫匪,那劫匪抢走了他的钱袋子不说,还打了他一顿,打得啊眼歪鼻斜的。”
“他气不过,要去报官,可是就在去的这一路上啊,遇见了他的街坊四邻们,平日里这些街坊四邻总爱聚在巷口拉家常,看见了他,先当即轰然一笑。”
“因为他皮糙脸肿的样子在他们看来真的很滑稽,他又到了县衙去,状告有拦路抢劫的强盗,可是那县大老爷昏聩啊,反问了他一个问题,大家猜县大老爷问了什么?”
在场的人有的真的当故事在听,纷纷猜问话内容,有的则是嗤之以鼻,弄不清这小门小户高嫁公府的媳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兰露不屑道:“王娘子,在陛下和皇后面前,说这么多废话,不是浪费陛下与皇后的宝贵时间么。”
王初芸并不理她,上首的皇后似乎蛮有兴致:“你且说来,那县令反问了什么?”
王初芸莞尔,恭敬道:“回娘娘,那县令说:路上这么多行人,怎么偏生你被抢了?还被打成这熊样儿,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你哪里不对?比如长得很好抢?”
“后来啊,那县令老爷自然也没有派人去抓那伙劫匪了。那人呢,却是白白挨了一顿打,又给街坊四邻嘲笑了好几日。”
故事讲完,有的觉得这县令老爷太过昏聩,有的觉得这被抢之人着实可怜,只是大多数人都没弄明白,这则故事,与方才的纷争有什么关系。
谢兰露道:“王娘子讲这么一个并不好笑的故事,不知究竟用意何为?”
王初芸却并不看她,而是望向上首的皇后,见皇后淡定地点点头:“嗯,你说得在理。”
王初芸当即再一福礼:“娘娘贤明。”
皇后抬手:“平身吧,你故事讲得不错,也说得对,被害之人却被反问是不是自己有问题,引来恶人,被世人所嘲笑,这便是一个极大的问题,陛下,”
她向身旁的皇帝道:“这教化人心之事,还任重道远啊。”
皇帝说:“是啊,以揭露他人之痛来取乐,作谈资,确不是我大国臣民之风。”
谢兰露的身子开始发软发虚,都到这时候了,若她再没听明白王初芸那则劳什子故事的寓意,就简直蠢笨如猪了。
贺阁老也觉有损颜面,忙拉着女儿跪下:“陛下娘娘心系天下,心系民生,小女闺阁女儿,言语不知深浅,还请陛下娘娘赎罪,”又转头向卿可灵那处,“还请卿二姑娘原谅。”
卿可灵起身,不多言语,也只是不卑不亢地回以一礼。
皇后又道:“周礼云,近日便编一册圣人言行录,发与各大公学,同时敦促各地书院一同学习,推行教化。”
礼部侍郎周礼云出列,行礼领命。
皇后又笑着向秦氏:“秦老太太,你家这孙媳不错,本宫一见便喜欢,听闻她琴技不错,可愿你儿媳为本宫弹奏一曲?”
秦氏脸上讪讪的,“自然,自然,那是自然,”又向王初云,“孙媳,你且为陛下与娘娘奏一曲吧。”
王初芸说遵命,而后又向皇后道:“娘娘,臣妇家二姐姐善舞,臣妇想请二姐姐与臣妇一道为大家献技。”
王初芸看向卿可灵,卿可灵眸色犹豫了一瞬,而后坚定地点头。
宫人抬了一架琴上来,卿可灵要了一把木剑。
小丫鬟话音才毕,一身月白直裰的男子已经抬步走了进来。
王初芸一抬头,便见男子向这边望过来。
脉还没把完,她下意识收了手。
温青白的指尖一空,也收回手去,他起身,向卿无尘见礼:“世子。”
卿无尘走过去,把他才先的位子给坐了:“小温大夫,此次是来为我家夫人诊脉的?”
王初芸心说,人家一个大夫,不是来诊脉的是来干什么的?表面还是温和地笑着回答:“是我叫小温大夫来瞧瞧的。”
“既是这样,那还请小温大夫继续,”卿无尘忽又想起自己把别人座位坐了,起身道,“请。”
温青白拱礼:“世子请坐,已诊完脉了。”
卿无尘又从善如流坐下来:“那我家夫人身子如何?”
温青白道:“世子夫人有些阴亏血虚,来月事时常感到腹痛,在下这便下去开方子。”
说完,便拎着药箱与夏树退出去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卿无尘睨她一眼:“你来月事也同他讲?”
王初芸笑了笑:“小温大夫医术高超,只诊了诊脉便晓得我身上的病灶。”
卿无尘默了默,没再话下。
王初芸随口问道:“七爷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卿无尘道:“下午要出城办事,回来用午膳。”
王初芸回想了一下上辈子,这等日常琐事,她竟没有半分印象。
不过她敢确信,卿无尘从未在温青白替她诊脉时回来过。
或许她成了“变故”,从她重生之日起,这一世的故事,便已经不同。
不一会,夏树回来说:“小温大夫开好药方已经离开了。”
王初芸说好,让她下去抓药。
卿无尘端茶喝一口:“小温大夫毕竟是男子,若夫人要看一些不方便的病,我倒认得一位妇科圣手,只是他并非咱们国的人,远在域外。”
不大方便的病?嘁,神经。
“大夫面前无男女,没有什么方不方便的,小温大夫家离咱们近,我觉得挺方便。”
卿无尘:“可他毕竟是男子。”
王初芸故意道:“男子怎么了,我不歧视的。”
卿无尘:“……”
她忽而想到什么,提起兴趣道:“夫君方才说,你认得一位妇科圣手,他可会接生?”
卿无尘看向她:“你问这个做什么?”视线进一步下滑到她的肚子。
王初芸赶紧捂住自己的肚子。
卿无尘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嘴角。
王初芸沉默片刻道:“近来你那位域外朋友可否请入上京来做做客?”
*
中午准备膳食,夏树来问王初芸想吃什么。
彼时卿无尘正在院子里练剑,惹得一院的紫薇花瓣纷飞如雪。
“七爷在,咱们准备些淡口的食物如何?”
王初芸却不干,她现在没空将就男人的口味:“不,我中午想吃牛肉古董羹,汤料多加辣。”
夏树犹豫道:“不另外准备点其他吃的么?”
“不必。”
小厨房动作快,点了菜没多久,一只铜锅便端了上来,里头的炭火正燃烧着,揭开锅盖,红彤彤的汤底飘香四溢,正咕咚咕咚冒泡泡。
王初芸咽咽口水,上辈子秉承夫君爱吃啥她便做啥菜的贤妻准则,嫁人后就没吃到过自己爱吃的东西,现在她也懒得下厨了,家里有厨子不用,非得自己动手,是她有福享不来吗?
牛肉被切成了薄片,血红血红的,王初芸用筷子挑起一片,涮进锅中,不一会儿便捞出来,放进碗碟里,一边吹一边吃。
白色的热气蒸腾着,在正午的阳光里显得热火朝天。
而就在她的对面,却仿佛坐了一尊冰山。
卿无尘看了看铜锅,再隔着热气看正吃得投入的女子。
他不禁蹙眉,缓缓拿起筷子伸向牛肉盘,夹起一块涮了许久,才捞出来。
肉上面裹了一层辣子。
他试探着,试探着,将烫好的牛肉塞入口中。
咀嚼一下,再咀嚼一下。
“咳咳咳——”他捂着嘴大咳不止。
王初芸慢条斯理嚼着刚塞嘴里的牛肉,目光闲适地睨向对面。
男子正弓着身子,不住狂咳,那张素来一板一眼、一本正经、不染纤尘的脸上,五官都拧成了一团,面红耳赤。
“夫君当心,快喝口茶压一压。”王初芸说着不过心的假关怀话,筷子又捞起一片火红的牛肉,吃得不亦乐乎。
卿无尘当真赶紧喝了口茶,好一会才缓过劲儿来。
他抬头,望见王初芸正满眼兴奋地看着一锅红彤彤的锅底,像个三天没吃饱饭的。
他豁然起身:“想起一件要紧事,夫人慢用,为夫先走了。”
王初芸目光跟随,见他快步出了房门,再透过窗子亲眼见他离开,忙向院子里的夏树和甜桃招手。
两个丫鬟疑惑地跑进来,她示意她们坐下。
“一起一起。”
两个丫鬟便开开心心坐下来,主仆三人围着铜锅,火热地吃起来。
“待会叫人去小温大夫府上,约他于老地方见。”
甜桃疑惑道:“刚不是才见了吗?”
王初芸道:“他今日来,必定是有事与我讲。”
甜桃道:“噢,明白了,方才七爷回来,小温大夫还没来得及与奶奶说话。”
下午出门,王初芸照样戴着幂篱,从国公府侧门出去,马车行驶到华清街的醉仙楼停下来。
街上人来人往,王初芸下车入内。
而就在街对面,另一辆马车也忽然驻足,车内人掀起车帘一角,正好看见王初芸与两个丫鬟的背影。
放下帘子,顾嘉惠坐正,一双丹凤眼阴恶地眯起。
“来人,去悄悄打探一下,方才进去的是不是国公府世子及世子夫人。”
若七表哥在,她势必要进去打声招呼,也算是与七表哥接触的机会。
不一会,仆从返回来报:“姑娘,无尘世子没在,只有世子夫人与两个丫鬟。”
顾嘉惠一听,略微失望。
“不过……”
仆从话锋一转,顾嘉惠提起一点兴趣:“不过什么?”
“不过,世子夫人的雅间内还有另一位公子。”
顾嘉惠挑眉,兴趣更甚:“当真?是谁?”
“是太医院太医令温长言之子,温青白。”
铮铮琴音起,一舞剑气虹。
王初芸弹的并非闺阁女儿常弹的乐曲,而是一首铿锵有力的破阵曲。
卿可灵的剑舞果然非同凡响,她换了一身朱砂色的劲装,双剑在手,舞得柔中带刚,英姿飒飒。
场上之人皆没想到,平日里足不出户,被卿家雪藏的卿二姑娘,居然是这般的女子。
倒让人想起了她的祖父,卫国公卿关山,卿关山骁勇善战,曾立下不世之功,至今还镇守在边关。
“果真是虎门之后啊!”
“谁说不是呢,二姑娘跳得真好啊,王娘子的琴也弹得极好,这曲子不似柔弱女儿家惯弹的曲子,竟是宫商角徵羽间仿若有刀枪剑戟之声。”
场上一时间赞叹不已。
贺瑶看得越发闷,目光瞥向对面坐着的卿无尘,他正喝着茶,望着舞台中央正在抚琴的王初芸,那样专注的、欣赏的目光,他何曾对旁的女子那样过。
这一看,心里更闷了。
谢兰露也不甘不愿的,别扭得紧,身旁的丈夫朱华光看表演居然也看得那般投入,冷哼一声别过了头去。
一曲终了,引得场上一片掌声,王初芸起身,与卿可灵一道向帝后见礼。
皇后点点头:“弹得不错,舞得也不错,本宫很是喜欢,来人,看赏。”
秦氏全程的心眼子都吊了起来,生怕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出什么纰漏,却不想,她二人一个唱一个跳,竟有些了得,得了皇后的赏。
卿可灵这些年她没怎么管,却不知她竟会跳舞,且还是剑舞,举手投足那股子飒劲,竟让她想起了远在边关的丈夫。
*
宴会结束,出了宫门,坐上回府的马车,王初芸的手已经来来回回抚摸怀里的鹅黄色云纱锦无数回了。
卿无尘坐在她旁边,睨着她,良晌道:“夫人如此喜欢,不如回去便着人做身衣裳吧。”
王初芸道:“那不行,这可是御赐之物,怎能给我穿,暴殄天物。”
“一匹布罢了,娘娘既然赏给你了,那自然是由你来处置。”
王初芸把布抱入怀里:“我来处置啊,嗯……还没想好,等我回去了先把它供起来,之后再想用途。”
又牵开一角,在自己身上比划:“美吗?”
“美。”卿无尘望着她,她此刻一对杏眼弯成了月牙,这倒让他想起桂花蜜糕,甜得倒牙。
他甚少吃甜食,桂花蜜糕是他为数不多会吃上两口的一种。
他不自觉缓缓靠近,空气仿佛都侵染了某种喜悦的甜腻,而就在此时,王初芸忽然把布料拿起来,欲放到一旁,裹好的布匹里有卷布的木头内衬,硬邦邦,将好打中了卿无尘的鼻子。
空气里的甜腻立刻变成鼻尖的血腥气。
卿无尘弯下腰,捂住了鼻子。
王初芸这才察觉自己把人打了,忙道:“夫君,没事吧?”
卿无尘忍了好一会儿,才没那么疼了,抬头放下手,那玉面郎君的鼻下,淌下一行红色液体。
“额……”王初芸尴尬道,“抱歉夫君。”
她抽出怀中的手帕,为他擦鼻血:“你说你突然靠近做什么?瞧这打得。”
卿无尘僵硬地咳一声:“没什么。”
马车到卫国公府门前,车夫胡四跳下马车,见王初芸钻了出来,忙递上手臂作扶手,谁知卿无尘先一步跳下来,挡在了她面前。
王初芸的手原本就要搭上胡四的手臂,卿无尘却横插过来,王初芸顿了一下,不禁皱眉,心说这人好好的干嘛要挡她道?
妻子在他背上一顿操作猛如虎,末了把被子往他身上一搭:“可算好了,你赶紧睡吧。”
王初芸把东西扔一边,坐在床上捶手臂捶腰。
方才一使劲,腰居然有点疼。
自从她生了珩哥儿后,腰便不大好。
卿无尘侧头看着她按腰:“多谢夫人。”
王初芸拎着东西出去了。
卿无尘望着她消失在屏风后的背影,不禁有些许感慨。
感慨着,感慨着,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王初芸走出去,丫鬟过来接了她手里的东西,她站在门口望天,月亮高高悬在空中。
她想,她这辈子说好不伺候男人的,今日算是破例了!
这婚最好得早点离,否则保不齐哪天卿无尘又病一回,她又得伺候。
*
待得第二日天明,卿无尘才悠悠醒转过来,一动,才察觉身上全被汗水打湿了。
一坐起来,发现身子轻了不少,烧退了大半。
低头间,便看见妻子趴在床沿闭着眼睛睡着的脸。
妻子睡颜安宁温婉,若一朵清晨水雾中含苞待放的睡莲。
妻子昨夜如此那般为他侍疾,看来当真是爱惨了他。
一瞬间,浑身充满力气,忽然觉得什么劳什子小温大夫也不在话下。
妻子照顾了他一晚上,想来已是累极,才趴着就睡着了。
他掀了被子起来,身子轻了不少,已不像昨日那么病沉。
下了床榻,轻手轻脚将妻子抱起,放到床上。
做了这一切,他才披了衣裳出房间。
甫一出去,便见院子外站着一人,却是顾嘉惠。
顾嘉惠见了他,眼底浮现担忧之色,忙迎上来:“表哥,听说你病了,现在怎么样?”
“谢表妹记挂,如今已大好,”卿无尘看看天,太阳都还没升起来,可见时辰尚早,“表妹怎么这么早来这边了?”
“眼看外祖母寿辰将至,外祖母留我在府上跟着二舅母学学办宴事宜,将来嫁作人妻,才好替夫家持家,现如今我暂住扶风院那边。”
也就是二房的院子。
顾嘉惠说着娇羞地低下头去,忽而又想起什么:“对了表哥,这是我做的茯苓糕,有益气健脾,强身的功效,昨夜听说表哥生病,嘉惠心里很是着急,恨不得连夜过来瞧你。”
卿无尘瞥一眼她手里的食盒,抬手接过来:“表妹有心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表妹请自便。”
说完便径自往书房去。
顾嘉惠望着那恍若摘仙的背影,心头不尽酸涩。
他,为什么不能是自己的?
他,迟早得是自己的!
目光转向主屋的门扉,那里头的女人,必须换成自己!
正这样想,便从主屋里走出来一个女子,那女子似是刚起床,连衣裳都没来得及穿,只着了一身白色的中衣。
女子望过来,露出一个微笑。
那微笑似乎没什么特别,但叫顾嘉惠看来,却又是另有深意。
仿佛是在挑衅一般。
她忍下心头不爽,远远向王初芸行礼:“七表嫂。”
王初芸慢慢走过去:“表妹一大清早就来看表哥,真真是兄妹情深啊。”
顾嘉惠脸上的笑容一卡,不想王初芸会直接拿话酸她。
她揉着手帕在心头思忖了片刻,目光悄悄瞥向另一边的书房。
表哥在里头呢。
于是,她心头便打定了个主意。
她靠近王初芸,声音略压低些:“七表嫂说得是,我与表哥在香州之时,关系确然很好,终日形影相随,品茗论诗。”
“噢?这倒没听你表哥提过,你是不是很想讲点细节给我听?”王初芸坐到一旁的白玉石桌旁。
王初芸对上他视线,不示弱地笑道:“怎么,夫君成日与友人把酒言欢,常至深夜,我不过是白日里到这醉仙楼吃茶,看看戏罢了,有什么问题吗。”
卿无尘睨了一眼千里红:“看戏罢了?”脑海中浮现方才她二人离得极近你侬我侬对戏的画面,一时间火冒三丈。
王初芸说是啊:“看戏,罢了。”
卿无尘牵起她的手,忽而笑了笑:“那日后夫人想看戏了,为夫陪你一道,今日夫人戏看得怎么样了?”
“结束了啊,所以才邀千里红老板一叙,聊聊戏道。”
卿无尘微眯了眼:“既然已经结束,那咱们便回去了吧。”
说着便拉着王初芸就要往门外走。
千里红突然开口道:“夫人,日后若得空,欢迎常来听戏。”
王初芸回头说好啊:“必常来,届时姑娘可不要嫌我烦。”
千里红拱礼多谢。
王初芸莞尔,与卿无尘一道出了雅间。
在楼道上,王初芸挣脱卿无尘的手:“夫君,我手疼。”
卿无尘忙松开,面上的神情已不似之前那般色厉内荏。
“千里红,是女子?”
王初芸往楼下走:“自然,难道夫君没看出来?”
卿无尘咳嗽还没好,这会儿正好想咳一咳。
王初芸兀自走在前面,出了醉仙楼,钻进马车内。
卿无尘跟出来,一看那驾车的,怎么又是胡四?
星厌刚出来,卿无尘睨他一眼:“你怎么办事的?”
说完便掀袍下了门前台阶,也钻进了马车里头。
星厌懵然:“啊?办什么事啊?”完蛋,之前爷到底要他办了什么事啊?
爷直接坐马车走了,他得一个人牵两匹马回去,想想就脑仁疼。
近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爷变得越发喜怒无常了。
好难伺候啊!星厌仰天长叹。
马车内,二人各坐一边,两厢都不说话,车子摇摇晃晃,只闻得车轱辘响,氛围一时间有些奇怪。
王初芸思索了一番方才的情形,突然惊奇地发现,他二人,居然是,吵架了?
很难得,很难得。
主要卿无尘这厮,上辈子情绪过于稳定,她又比较依从于他,是以直到她被顾嘉惠毒死,她二人都没有正经闹过什么矛盾,日子淡成了白开水。
这一世可倒好,他两个居然吵架了。
这……不知是好是坏。
但总归是有了实质性的裂痕,再将这裂痕加深一些,和离便指日可待。
可这裂痕如何加深,还需在日常点滴相处中,增加于无形。
卿无尘心性可不简单,绝不能让他看出自己是故意为之。
“夫人在想什么?”
卿无尘忽然开口了。
王初芸从沉思中醒来:“难道现如今,连我想什么夫君也要一一过问了么?”
卿无尘不料她会继续说话呛自己,一时滞了滞:“为夫并非此意……”
王初芸将脸别到一边,一副懒得看他的、略带些置气的委屈模样:“虽然平日里我不知夫君一介文臣,为何会暗中养许多扈从,想来朝中局势所致,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从不过问,不曾想,夫君竟着人跟踪我。”
“跟……跟踪?”
“不然夫君怎生如此巧的,就知道我今日去了醉仙楼?”
“你如何知道,我养了许多扈从?”卿无尘原本略有些歉意,但听她说起扈从,他的目光又含了些审视。
他私下里是养了死士,但整个公府并无人知晓,她一个闺阁妇人,又是如何得知?
“我如何得知?”王初芸心下一慌,卿无尘并不知道,她曾见过他审问犯人,他在外人看来,总是深居简出,身边万年不变只带一个随从,那便是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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