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云齐唤山的其他类型小说《烽火惊梦夏云齐唤山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靑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不寻那柳梦梅,还能寻齐大当家不成?”“杜丽娘不能寻,你呢?”晨光斜切进雕花窗棂,尘絮在光束里浮沉。夏云嗅到他身上松烟墨混着硝石的味道,戏袍广袖下的手指蜷了又展。外头传来板鼓声,催场的梆子敲了三响。“齐唤山。”他忽然连名带姓地唤,“你可知……戏子最擅长的就是扮痴情。”“那你……可愿扮这痴情?”腊月里第一场雪落下时,齐唤山依旧如每日那般,雷打不动的坐在老位置上。夏云在《贵妃醉酒》里甩着水袖,看那人在台下仰头饮酒,喉结滚动时那装斯文用的金丝眼镜滑落鼻梁。明明就是个土匪头子,竟然还学那些文人戴上了金丝眼镜。散场时齐唤山翻上戏台,径直走向夏云,大氅扫落满地红绒花。“跟我回雁鸣山。”齐唤山往他发间插了支翡翠簪子,冰凉的玉质贴着耳廓,“唱给满山...
《烽火惊梦夏云齐唤山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娘不寻那柳梦梅,还能寻齐大当家不成?”
“杜丽娘不能寻,你呢?”
晨光斜切进雕花窗棂,尘絮在光束里浮沉。
夏云嗅到他身上松烟墨混着硝石的味道,戏袍广袖下的手指蜷了又展。
外头传来板鼓声,催场的梆子敲了三响。
“齐唤山。”
他忽然连名带姓地唤,“你可知……戏子最擅长的就是扮痴情。”
“那你……可愿扮这痴情?”
腊月里第一场雪落下时,齐唤山依旧如每日那般,雷打不动的坐在老位置上。
夏云在《贵妃醉酒》里甩着水袖,看那人在台下仰头饮酒,喉结滚动时那装斯文用的金丝眼镜滑落鼻梁。
明明就是个土匪头子,竟然还学那些文人戴上了金丝眼镜。
散场时齐唤山翻上戏台,径直走向夏云,大氅扫落满地红绒花。
“跟我回雁鸣山。”
齐唤山往他发间插了支翡翠簪子,冰凉的玉质贴着耳廓,“唱给满山的红枫听,不比这乌糟戏楼强?”
夏云摸着簪尾的并蒂莲纹,想起半月前巡警司来查通匪,是这人带着马队冲进县城。
彼时他正在唱《长生殿》,齐唤山的枪声惊散了看客,却在他跌下戏台时稳稳接住了人。
他看懂齐唤山眼眸中的情,可戏子哪来的真情?
“齐大当家。”
他摘下簪子塞回对方掌心,“你可知那杨玉环最后死在马嵬坡。”
雪粒子扑在朱漆廊柱上沙沙作响。
齐唤山突然低笑,攥着簪子的手紧了紧,“那咱们就做梁鸿孟光,不演那帝王将相。”
夏云抬头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笑,“那便来年吧,这下雪了,戏班也不方便进山不是。”
“那来年便让那半山的桃花听夏老板唱一出《牡丹亭》。”
去年尾,城里来了个孙大帅,夏云在台上时看了一眼,便知那人是不好相与的。
可他没料想,那孙大帅竟然瞧上了自己。
就在三月头,孙大帅的副官来找班主,说是孙大帅瞧上了夏云,要在春分后抬了他当小。
这事夏云自是不肯,虽说他唱的是旦角,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正常男子。
于是春分前,夏云跟班主说应了齐大当家的约,要去山上给他唱折戏,便租了辆马车独自进了雁鸣山。
当夏云坐在马车前,晃脚看着沿途的野杜鹃,忽听后方传来马蹄声。
“你到还有心思看这野花,不
艳。
当锣鼓响起,夏云走到台上时,便见孙大帅正坐在前台正中的那个位置。
夏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唱腔掩盖了引线火焰的丝丝声。
当最后一折《惊梦》唱到‘则为你如花美眷’时,戏楼起了大火。
火是从孙大帅座位下燃起的,瞬间他便成了一个火人。
夏云没逃,依旧在浓烟里唱着戏。
恍惚间看见齐唤山从火光中走来,仍是初见时藏青大氅的模样。
他笑着去够那人伸来的手,腕间翡翠珠子散落满地。
戏台轰然倒塌时,有山风卷着野杜鹃花瓣扑进火场。
看客们惊慌逃窜,无人听见瓦砾堆里传来的马蹄声。
齐唤山单臂抱起昏迷的人,在亲信掩护下冲进夜色。
孙大帅被下属及时救出,只是受了些烧伤。
原本他以为夏云只是不愿委身男子,而放火自焚,可在他亲眼见到应该已死的齐唤山救出夏云后,用被烟火呛哑的嗓子嘶哑着让身边的卫兵杀了他们。
夏云怀中的翡翠簪子上雕刻的并蒂莲贴着他心口的新伤。
马蹄声裹挟着泥土的腥气,震得夏云呛出血沫。
齐唤山的大氅裹着他,血腥气混着熟悉的松烟味往肺里钻。
他睁不开眼,却能感觉那人胸腔震动。
“不许睡,睁开看看,到了前头渡口就有到南洋的船。”
齐唤山焦急的唤着他。
枪声追着江水扑来,船工砍断缆绳的刹那,夏云攥紧了齐唤山衣襟。
衣襟上的扣子硌着掌心,他想起那日城楼下的尸体……原来齐唤山没死……“骗我……”他咳着扯开对方衣领,那道贯穿肩膀的疤痕泛着新肉的红,“你骗我……”齐唤山捉住他的手按在心口,掌下心跳如擂鼓,“山寨密道连着山腹温泉,夏老板当我舍得真当鬼?
老子早与革命党通了消息,孙大帅斩的不过是鬼子套着军装的尸体。”
船头忽地晃起渔火,映出他鬓角早生的白发,“只是没料到你会回了戏楼……是我的不是,没早些来寻你。”
“你骗我……”夏云的声音中带着哽咽,“还好……还好你骗了我……还好……”槟榔屿的月与山寨不同的。
当地人说的话夏云也听不懂。
不过好在齐唤山这土匪头子在学了几日当地话后,便能简单与他们交流。
只是嗓子被烟呛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不能多说话,
清静不得。”
夏云打开密信,“孙大帅?”
指尖划过文字,忽地笑出声,“现在这种被唤作什么?
汉奸?
还是……二鬼子?”
齐唤山看着他的眉眼,“或许可以称为尸体。”
夏云覆上他的手,“梁鸿当年为举案齐眉,可没背着二十斤炸药翻山越岭……你呀……”三更梆子响时,桌上多了张泛黄的地图。
夏云对着灯光查看路线,手中的朱砂笔点在桥头,“听闻孙大帅带着残部投了日本人,这回还能见到几个老熟人?”
“正好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齐唤山往柯尔特手枪里填子弹,月光在扳机镀了层银,“明日扮作茶商,劳烦夏老板扮作齐某的夫人。”
晨雾未散,马帮铜铃声已撞破山岚。
夏云穿着身棉布旗袍斜倚骡车,旗袍下藏着勃朗宁。
驾车的是齐唤山,跟在车边的那几个年轻汉子是当初丛了军的山寨小土匪。
骡车上放着茶叶的筐里,原本是要藏着个人。
可就在刚要出发的那刻,齐唤山让几人带着那人走了另一条小道。
忽听得前方密林鸟雀惊飞,他指尖轻叩车辕三下。
骡车猛地刹住,齐唤山攥着缰绳的手背暴起青筋。
夏云的手贴在勃朗宁上,“西南十点钟方向,树冠层叠处有镜片反光。
把狙击点放在这,孙大帅的脑子也不怎么样。”
齐唤山扯开对襟褂子,露出腰间两排子弹带,“老四带三匹马往东边岔路跑,动静闹大些。”
他边说边往骡车底板夹层塞炸药,铜制怀表链子缠在腕间叮当作响,“夏老板可得跟紧些,这林子里蚂蟥专咬细皮嫩肉的。”
话音未落,破空声已至。
夏云旋身滚落车辕,青石板路上擦出三寸火星。
树影里跃下五个短打汉子,领头的手持双管猎枪,左眼蒙着黑布,正是当年孙大帅麾下跟着副官屠了整个山寨的独眼龙。
独眼龙啐出口中槟榔渣,黄板牙咬开猎枪保险,“把人交出来。”
齐唤山踹翻骡车作掩体,流弹擦过他耳畔,打碎车辕挂着的铜铃。
夏云趁机攀上榕树气根,翡翠簪子斜插的云鬓散落几缕,倒真像受惊的富家太太,“军爷,我们正经茶商……夫人长得倒是美……”独眼龙的枪管指着夏云,忽然瞥见他腕间红绳系着的翡翠珠,“这珠子眼熟得很,当年雁鸣山
碎的那支。
夏云忽地咳笑出声,血沫子溅在簪头并蒂莲上,“齐大当家……这补簪子的手艺……可比抢军火差……再差,夏老板戴着也美。”
齐唤山颤抖着手拿起翡翠簪子插入他发间,“真美……”船只晃动间,夏云发间的翡翠簪子摔落,再次断成两段。
“簪子……”槟城码头的木棉花开得正艳。
齐唤山背着接近昏迷的夏云下船时,夏云恍惚间闻到了真正的并蒂莲香。
蝉鸣声混着码头此起彼伏的汽笛,叫得令人心烦。
私人诊所内,戴着老花眼镜的老大夫举着镊子,从他胸口取出弹片,“再偏半寸,神仙也镇不住阎罗簿。
还有他那身子……”<闻言齐唤山握着夏云的手紧了紧。
老大夫轻叹一声,“好好照顾他吧,照顾得好,还能多活些日子。”
齐唤山倚着病房铁窗擦枪,月白衫子混着药水与火药味。
他腕上新缠的红绳压着旧疤,忽然听见身后轻响。
“翡翠簪……”夏云嗓音还裹着血气,手指抚向枕边的翡翠簪子,“这回怕是嗓子要养上好久才能唱戏了。”
齐唤山拿起那支断了修,修了断的并蒂莲翡翠簪放在他手中,“放心,修好了。”
夏云摸着被修补好的断裂处,声音中带着笑意,“修得还是这么丑。”
暮色泼进窗棂,齐唤山俯身尝到混着血锈的甜。
夏云的伤好后,齐唤山打听到在云南有位神医能续命。
便带着夏云辗转来到云南。
又是一年惊蛰。
夏云指上的翡翠扳指磕在青花瓷药盅上。
盅内是齐唤山每日给他熬的药,他知自己这身子在那日被弄坏了,这药是齐唤山跪在那神医门口一日一夜求来的续命药。
夏云披着松烟色长衫推开木窗,望见齐唤山正在给院中新栽的并蒂莲换山泉水。
革命军的暗哨扮作椰商路过,往门缝里塞了本带密码的《长生殿》戏本。
“南京来的信。”
齐唤山甩着水珠踏进屋,将密信递给他,“问咱们要不要接下这一段路的护送差事。”
夏云摩挲着头上拼补好的翡翠簪子,“齐当家……你身上,除了这张脸,还有一处好肉吗?”
齐唤山拿过他喝空的药盅,将之搁在用木头做的粗糙案几上,枪茧摩挲着夏云腕间红痕,“当年说好要当梁鸿孟光,如今倒是
手锁死石门,最后的笑意映着冲天火光,“好好唱你的长生殿,别学杨玉环犯傻。”
夏云看着地上碎成两段的翡翠簪子,蹲下身,轻声道:“混蛋,你说……戏子动情……会是什么模样?”
垂着眼,捡起断了的翡翠簪子,喃喃道:“昨夜还说好,今日要唱《牡丹亭》给你听。”
夏云带着那断了的翡翠簪子回到城里,他打算寻个好些的铺子将它修好。
在路过城楼时,看到被挂在城楼上挂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问了下才知那是孙大帅的副官剿灭山寨后,带回来杀鸡敬猴的那只‘鸡’,山寨大当家齐唤山的尸体。
他面无表情的瞪着眼看了许久,久到眼睛干得发疼。
最终哼唱着《牡丹亭》回到了戏班。
而那只断了的翡翠簪子修好后便一直放在他怀中,再也没戴。
戏楼重开那日,孙大帅送来鎏金匾额。
他站在后台呆呆的看着前台正中的那个位置许久。
直到被小徒弟催了,这才回到梳妆台前描眉。
突然传来皮鞋踏地声,他猛的回头,而后眼中的光慢慢息了。
孙大帅的副官走到妆台边,把一小盒小黄鱼拍在妆台,铜镜映出他胸前的二等云麾勋章,“这是孙大帅给夏夫人的聘礼,这回夏夫人可得收好了。”
夏云瞧都没瞧那盒小黄鱼。
“那齐唤山的尸首挂在城楼三天。”
副官用手挑起他下巴,“夏夫人每夜唱那《牡丹亭》,莫不是想把那齐唤山的魂给招了?”
夏云没应,挥开他的手,依旧描着眉。
下一秒,胭脂盒被副官扫在青砖地,“一个戏子,不过就是个玩物,能被我们孙大帅瞧上,是你的福气!”
殷红的胭脂散落一地,一如那日山火。
夏云望着镜中自己戴着的那支修复好的翡翠簪子,想起齐唤山曾经说过,南洋有种莲花,茎杆一枝,花开两朵,很是奇特。
还说有机会要带他去南洋看真正的并蒂莲。
他转过身慢慢抚过副官肩章,在对方松懈的瞬间拔下翡翠簪子刺进对方咽喉。
从尸体上拔下翡翠簪子时,血溅了他一脸,他眉眼弯弯,轻启朱唇,,“你说……戏子动情……会是什么模样?”
副官的尸体被夏云放在了放戏服的箱子里。
夏云用油彩合着脸上的血,把妆画完,镜中的杜丽娘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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