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明利陈秀芳的其他类型小说《挂花巷37号吴明利陈秀芳小说》,由网络作家“故事夜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镯迷住了。“您这镯子越看越通透,像是把整条巷子的月光都收进去了。”她摸着镯面的冰裂纹,没注意到陈奶奶偷偷抹了抹眼角——自从建军离婚后,这是第一个被她拉着手叫“闺女”的人。霜降那天,吴明利接到陈奶奶的电话,说建军在厨房摔了跤。赶到时才发现,原来是父子俩在鼓捣新研制的“桂花酥”,烤箱温度没控制好,烤盘砸在脚上。建军躺在沙发上哼哼,小树举着半块烤焦的酥饼笑出眼泪:“爸你这手艺,还不如我给奶奶打下手呢!”陈奶奶从抽屉里翻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建军从小到大的“手作失败品”:小学时捏的歪扭桂花陶土摆件,初中时刻的缺角木书签,还有张泛黄的奖状,“最佳劳动委员”的奖状边缘,画着歪歪扭扭的桂花——那是他第一次在学校得奖,特意给母亲画的。“你陈叔走后,我...
《挂花巷37号吴明利陈秀芳小说》精彩片段
镯迷住了。
“您这镯子越看越通透,像是把整条巷子的月光都收进去了。”
她摸着镯面的冰裂纹,没注意到陈奶奶偷偷抹了抹眼角——自从建军离婚后,这是第一个被她拉着手叫“闺女”的人。
霜降那天,吴明利接到陈奶奶的电话,说建军在厨房摔了跤。
赶到时才发现,原来是父子俩在鼓捣新研制的“桂花酥”,烤箱温度没控制好,烤盘砸在脚上。
建军躺在沙发上哼哼,小树举着半块烤焦的酥饼笑出眼泪:“爸你这手艺,还不如我给奶奶打下手呢!”
陈奶奶从抽屉里翻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建军从小到大的“手作失败品”:小学时捏的歪扭桂花陶土摆件,初中时刻的缺角木书签,还有张泛黄的奖状,“最佳劳动委员”的奖状边缘,画着歪歪扭扭的桂花——那是他第一次在学校得奖,特意给母亲画的。
“你陈叔走后,我总怕建军忘了家乡的味道。”
奶奶摸着书签上的刻痕,“后来才明白,孩子心里的牵挂,比任何酱料都浓。”
建军突然别过脸去,假装研究天花板的蛛网,却被小薇发现他偷偷抹了把眼睛——这个在中关村写代码的程序员,此刻像个被戳破心事的少年。
小雪节气,小薇提议在桂花巷办场“冬日市集”。
陈奶奶的桂花酱摊位前围满了人,小树举着扩音器喊:“买酱送奶奶的故事咯!”
老座钟被搬到摊位旁,钟摆上挂着顾客们写的祝福卡,风一吹,卡片就像会飞的桂花,掠过青砖墙,落在巷口新栽的桂树苗上。
吴明利的母亲带着自制的柚子茶来捧场,两个老人坐在老槐树下,用针线给桂树苗缝过冬的棉套。
“你还记得不,当年你陈叔总帮咱挑水。”
母亲的针穿过蓝布,“他走的那年秋天,这巷子的桂花开得格外盛,像是把一辈子的香都提前给了。”
陈奶奶突然从兜里掏出个红布包,里面是对银镯,刻着和玉镯同款的水波纹:“给小薇的,我让银匠照着老样子打的。”
镯子碰撞发出清响,惊飞了蹲在墙头的麻雀,阳光正好穿过枝桠,在镯面上流淌成河,映出两个老人眼角的笑纹,比玉镯上的刻痕还要温柔。
除夕前夜,吴明利和小薇在桂花巷拍婚纱照。
陈奶奶非要把玉镯借给小薇戴
子的藏青外套,孩子举着刚发芽的桂树枝,像举着支金色的笔,在春日的天空下画着团圆的句号。
风掠过车筐里的保温桶,飘出若有若无的甜香——是新腌的桂花糖,比往年更醇厚,像是把二十年的等待,都酿成了此刻的回甘。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车票,是母亲寄来的。
票面印着“武昌到家乡”,发车时间定在清明,备注栏写着:“家里的柚子树又打花苞了,你爸生前总说,柚子花开时,离吃果就不远了。”
电动车拐过巷口,不知谁家飘来桂花香,细细的,暖暖的,像极了陈奶奶熬酱时,锅铲碰着玻璃罐发出的、温柔的响。
清明前一日,吴明利踏上回乡的列车。
母亲在电话里说,后山的柚子花比往年开得早,雪白的花瓣落满父亲的墓碑,像盖了床新被面。
他摸着口袋里陈奶奶塞的桂花香囊,淡金色的碎瓣从针脚里漏出来,在阳光里飘成细小的雪。
家乡的站台还和十年前一样,青石板缝里长着倔强的蒲公英。
母亲隔着栅栏朝他挥手,鬓角的白发比视频里多了些,却把新做的蓝布衫穿得笔挺——那是用他去年寄的布料裁的,领口绣着朵极小的桂花,针脚歪歪扭扭,倒像是从桂花巷移栽过来的。
“你爸走后,这树倒比往年结果多。”
母亲带着他去看柚子树,粗粝的手掌抚过皲裂的树皮,“许是知道你爱吃,把攒了十年的甜都给了果子。”
树影里闪过个熟悉的影子,是父亲生前总戴的草帽,如今挂在枝头,成了麻雀的窝。
夜里帮母亲收拾老屋,樟木箱底翻出本泛黄的相册。
父亲穿着军装站在桂花巷口,怀里抱着年幼的自己,身后是陈奶奶家的青砖墙——原来二十年前,两家的缘分就藏在这张照片里,只是那时的他,只记得父亲肩章上的星,没注意到墙根处初开的桂花。
“你陈叔走那年,你陈婶整宿整宿熬桂花酱。”
母亲摸着相册里陈奶奶的笑脸,“巷子口的老人们说,糖能镇住苦,可我知道,她是怕建军回来时,闻不到家里的味道。”
月光漫过窗台,照见母亲鬓角的银线,吴明利突然想起,自己有多久没认真看过母亲的眼睛了。
端午前夕,陈奶奶的视频电话来得频繁。
孙子举着粽叶在镜头前晃,
浮动着细小的金粉,像极了当年落在他工作服上的桂花。
腊八那天,他特意绕路给家里打视频。
母亲在柚子树下举着手机,身后的晾衣绳上挂着新做的棉鞋垫,针脚细密得能数清——原来上周随口提的“脚冷”,母亲竟记在心里。
镜头扫过堂屋,父亲的遗像旁多了个小相框,是去年中秋他回家时拍的全家福,边角还贴着张字条:“利子爱吃的蜂蜜柚子茶,搁冰箱第三层。”
陈奶奶的手机开始频繁响起,孙子发来的语音消息堆成小山:“奶奶,爸爸把桂花酱抹在面包上啦!”
“奶奶,北京的雪比巷子口的桂花还白!”
有时视频里会闪过陈建军的背影,他正对着电脑写代码,身后的书架上摆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从老院子里带来的桂花,标签上是孩子稚嫩的笔迹:“给爸爸的星星”。
立春前夜,吴明利接到奶奶的电话。
老人声音发颤,说老座钟又停了,“指针刚好指着十点十五分,和你陈叔走那年一模一样”。
他赶到时,发现建军正蹲在钟前摆弄齿轮,西装裤上沾着铜锈,“小时候总以为这钟是被时间冻住的,现在才知道,是母亲把思念上成了发条”。
当钟声重新敲响,陈奶奶从衣柜深处掏出个铁皮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儿子寄来的所有快递单。
最早的一张是1998年,地址栏写着“武昌某军校”,收件人“陈秀芳同志收”,备注栏画着朵歪歪扭扭的桂花——原来二十年前的建军,就已经学会用这种方式说“想你”。
“其实啊,每年寄酱时,我都往盒子里塞片新晒的桂花。”
奶奶摸着泛黄的单据,“想着等他拆开时,能闻到家乡的秋。”
建军突然别过脸去,指尖划过备注栏的桂花,吴明利看见他眼镜片上蒙着层水雾,比玻璃罐里的酱汁还要晶莹。
春分那天,吴明利帮着在院子里种桂树。
陈奶奶蹲在坑边撒腐叶土,玉镯不小心滑进泥里,挖出来时竟沾着片完整的桂花——不知是哪年埋下的,历经寒冬,花瓣依然金黄。
“这是你陈叔新兵那年秋天落的,”她把花别在孙子辫梢,“你看,有些牵挂,总会在时光里生根。”
快递车驶出巷子时,后视镜里映着祖孙三人的身影。
奶奶的蓝布衫挨着儿
玉镯滑到肘弯,露出内侧新刻的小字:“小树苗”——是建军请巷口的银匠刻的,说孙子就像新种的桂树,要把三代人的牵挂都刻进玉里。
“小吴你猜,建军这次带了啥回来?”
奶奶神秘兮兮地挪开镜头,只见建军蹲在灶台前鼓捣烤箱,围裙上印着“桂花巷首席酱师”,“他说要开发‘桂花拿铁’,把咱巷子的香卖到北京去!”
背景音里传来孩子的笑声,混着烤箱“叮”的提示音,老座钟在墙角轻轻摇晃,把时光酿成了甜。
七夕那天,吴明利收到陈奶奶寄的包裹。
除了新制的桂花酱,还有个牛皮纸袋,装着建军整理的《桂花巷37号记忆录》:1985年父亲寄的第一封家书,1998年建军画的桂花简笔画,2023年孙子写的“给奶奶的星星”——每张纸角都贴着晒干的桂花,像给岁月盖了枚金色的邮戳。
深秋的某个午后,他推着电动车经过老槐树,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小吴师傅”。
穿藏青色工装的男人抱着纸箱站在巷口,是新调来的快递员,“陈奶奶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比蜂蜜还甜。”
纸箱里躺着个玻璃罐,酱色比往年更深,附的纸条上是建军的字:“今年的桂花收了三茬,第一茬给娘,第二茬给你,第三茬,留给将来巷子口的新故事。”
冬至再访桂花巷,37号门前的桂树已长到齐腰。
陈奶奶正教孙子给树干缠草绳,玉镯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建军说中关村的桂树今年开得格外好,可视频里的香啊,总比咱巷子里的淡三分。”
她突然从兜里掏出个红绒盒,里面躺着对银镯,刻着细小的水波纹,“给你留的,等带女朋友回来时,让镯子替奶奶说句‘回家好’。”
雪落的夜里,吴明利翻开母亲寄来的信。
信末夹着张车票,发车时间是2024年3月17日,备注栏写着:“镇上新开了快递点,你王叔说缺个会认路的。”
窗外的柚子树落满雪,却在枝桠间藏着颗泛黄的果,像盏小小的灯,照着归途的方向。
除夕那天,桂花巷飘起细雪。
陈奶奶家的门楣上贴着新春联,“春风及第”的横批下,建军正教儿子写“福”字,墨汁滴在地上,惊飞了觅食的麻雀。
吴明利提着母亲灌的柚
来的微信,说家里的柚子熟了,问他周末回不回来。
巷子里的风带着暖意,他忽然觉得,那些被小心拆开的快递盒里,装着的从来都不是物件,而是数不清的牵挂与等待,像秋天的桂花,总要经过漫长的酝酿,才能酿成最甜的香。
冬至那天,吴明利的电动车筐里多了个保温桶。
陈奶奶新腌的糖蒜在玻璃罐里泛着青白,压在最底下的,是张泛黄的信纸——陈建军在信里说,中关村的写字楼前种了八棵金桂,每到花期就想起老巷口的香,“原来北方的桂花不是不香,是少了母亲晒酱时,围裙上沾着的那缕烟火气”。
他推着车拐进巷子,看见陈奶奶正蹲在台阶上教小孙子捡梧桐籽。
孩子的棉鞋踩过满地金箔似的落叶,腕子上戴着那串浅绿玉镯——比春日的柳枝还要温润,原是陈爷爷当年从镇上银楼打回来的,说要等儿媳妇上门时作见面礼,不想一等就是二十年。
“小吴来啦!”
奶奶直起腰,玉镯碰在青砖上发出清响,“建军说你腊月廿八值班,要不年三十来家里吃饺子?
他非要学我调桂花馅,把厨房搞得跟战场似的。”
她说话时,屋里传来瓷器碰撞的叮当声,混着电视里的年货广告,老座钟不知何时被调到了北京时间,指针分秒不差。
储物间的快递盒早已清空,取而代之的是整面墙的玻璃瓶:蜂蜜桂花酱、糖渍桂花、桂花蜜饯,瓶盖系着孙子画的歪扭标签。
吴明利注意到全家福旁多了个相框,陈建军穿着褪色的蓝格子衬衫,搂着母亲和儿子在桂花树下笑,背后的晾衣绳上,挂着当年没拆开的保暖内衣,此刻正被阳光晒得蓬松。
<“您这玉镯,比夏天看着亮堂多了。”
他帮着往屋里搬年货,指尖触到镯面的冰裂纹——记得深秋时还带着细微的裂痕,如今却像被温水养过,裂纹里泛着淡淡金芒,倒像是把经年的牵挂都酿成了玉色。
奶奶摩挲着镯子笑:“建军说这是老坑糯种,当年他爸走得急,没来得及告诉咱。”
她突然压低声音,“其实啊,镯子内侧刻着字,是你陈叔入伍前刻的‘平安’,这些年我总怕磨掉,睡觉都不敢摘。”
夕阳穿过纱帘,在镯面上流淌成河,吴明利看见光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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